教义净化建议非常极端,还因为它将去除大量的非理论性的日常信仰。一种缘于成长环境而形成的信仰,既不必然,也不足以造成它与理性相违背。我关注成长环境,是因为它不过是信仰的特殊来源,这种来源强健有力,有力量抵抗理性。与与生俱来的信仰之间存在的分歧相比,不少其他普遍的信仰之间存在的分歧,其基础并非更具合理性。不过,一提出成长因素,便可立即找到许多令人信服的例证,而这些例子在此处特别切题,因为我将在下一讲中集中论及我自己的信仰。<br> 由于意识到“基本论点”会伤及普通生活中的非正式信仰,一位批评者(布赖恩·巴里,Brian Barry)提出以下例证,该例证正是我要考虑的针对“基本论点”的第三项挑战。我和你一起观看一场戏,但对这场戏的好坏产生了分歧。我们之间产生分歧,必定有其原因,或者是缘于我们的性格或者因为我们的过去经历,或者其他因素,因为我们对同一个事物产生了不同的反应。对这部戏剧的成功与失败之处,我们也许持有相同的见解,而仅对它们各自的相对重要性方面意见不一。我们持有不同意见是否欠缺合理性?为什么?对自己的意见,我们均有理由支撑之,但我们同时承认,我们的意见并非是结论性的。如果我们的分歧并不缺乏合理性,即便如此,我对合理性设定的标准还是过高了。<br> 在巴里的例子中,某些不明显的东西可以解释我们对同一场戏为什么会产生不同的评价。巴里说,我们并不缺乏合理性,但是我认为,我们此处是否缺乏合理性取决于我们在以下事项上的观点(尽管必定是推测性的),即可以解释我们产生不同评价的不明显的缘由是什么。我们两个人可能均认为,自己的评价力与/或鉴赏力优于对方,这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各持己见。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确实可以坦然地坚持我们的分歧。<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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