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教会地位崇高是征服意大利的一个主要障碍,读者会问道教会如何有这样的崇高地位。读者不禁会想到罗马帝国让罗马教廷征服的事情。罗马存在两个政治实体,但一个似曾十分强大,一个地位崇高。何以解释之间的差异,而且第二个政治实体又何以成为征服意大利的巨大障碍?我们现在看到,要征服意大利就必须使用罗马人征服外邦的方法,而这时教会又成了主要的障碍。看来罗马人必须再次攻占罗马。这一章的结尾提醒读者注意共和国时期的罗马人[17]和当今意大利人之间的区别之处。鲁昂红衣主教告诉马基雅维利,今天的意大利好像把古时罗马人打仗的本事全部忘记了。罗马共和国和今天的意大利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想要获取,在作者看来是个自然而平常的欲望。“献辞”里已经表示,不论各人地位高低,有这样的欲望是大家的共同之处;是自然而平常的人情世态,也是用来为君主,或许还有一般人行为辩解时不可或缺的东西。读者记得,第二章讨论的自然君主平常地为政和作恶。这个平常不就是指君主想要获取,而自己也成为他人获取的对象吗?把这个欲望和人们天生愿意变换主人的欲望放在一起考虑,我们看得出,君主无时没有不测之险。做一个自然君主,其中一层意思是否指君主凡事循规蹈矩,不出意表,或者说不违自然?做一个自然君主是否指采用平常而非异常的统治方式?有世袭的血统也许指君主是人,仅此而已。也就是说,君主是人的后裔,有人该有的一切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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