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导论<br> 我们不仅要容忍个人之间和集体之间的差别,而且确实还应当欢迎这些差别,把它们看做是我们生活的丰富多彩的表现。这是一切真正宽容的实质;要是没有这种最广泛意义上的宽容,就谈不上真正的道德。<br> ——爱因斯坦《爱因斯坦文集·第三卷》<br> 在现实生活中,我发现不怀有歧视的人不多。这里有一个不可解决的矛盾:一方面人类不可能、也不应该取消价值标准,另一方面,这个固定的标准,又是歧视产生和隔离的原因和依据。我常常感到这样的矛盾:睁开白天的眼睛,看到很多人都可憎恶;睁开夜的眼睛,发现其实人人都是在苦弱地挣扎。白天的眼睛是必须的,而夜的眼睛又是必要的。<br> ——史铁生《宿命的写作》<br> 众所周知,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对于社会学思想资源的拓展具有巨大的启发价值和意义,它促使我们对于社会整体认知逻辑和模式的彻底改变,在某些时候社会整体性的逻辑判断和执行政策在一定条件下是失效的。在“相对论”和“合法性危机”盛行的时代,任何坚守绝对的整体、固定性看法而不积极汲取其他领域资源的观点,始终具有相当大的风险和危机。既然这样,那么,社会学对于稳定的社会秩序、社会结构的追寻是否到了进行清算和反思的时候?<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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