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训诫
我们如果寻求自然的意味，那就会立刻发现一个新的事实，这就是：自然是一个训诫。自然的这方面作用包括了我们前面所说的那几方面作用，那些作用只是组成它的几个部分。
空间、时间、社会、劳动、气候、食物、旅行、动物、机械力都给我们以诚挚的劝诫，一天又一天，这劝诫的意义永无穷尽。它们既教化知性，又教化理性。物质的每一属性——它的固性或不可人性、它的惯性、它的广延性、它的外观、它的可分性，都是一所教化知性的学校。知性增加、分割、合并、测度，在这个有价值的场景中找到滋养，找到其活动的空间。同时，理性通过对使物质和心灵联系在一起的类似性的感知，把所有的劝诫转化成它自己的思想世界。
在关于心智的真理中，自然是人的知性的一种训诫。我们与种种可感的物体打交道的过程，是一个持续不断的练习过程。这练习过程出现在当自然给我们关于差异、相似、秩序、定然与或然、事物进展的情形、事物从特殊到一般的上升过程、多重力最终合为一体等这样一些必不可少的教导的时候。与我们处理外物所要达到的结果的重要性相应，我们也给予它极大的关注——这关注中包含着保护——这关注在每次与外物打交道的过程中都是不可或缺的。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没有尽头，这是多么冗长乏味的训练啊，它逐渐形成了一种总的感觉。它造成了连绵不断的烦恼、不便与进退两难，几乎没有人能让我们舒心，讨价还价，相互算计——所有这一切都形成了心灵的“手”——它教导我们：“好的思想并不比一个好梦更好，除非这些思想能真正实施。”
财产及因财产而生的债务和借贷，同样可以担当教训我们的职责。借贷，折磨人的借贷，它那张令寡妇、孤儿和皇帝之子恐惧、憎恨的无情的面孔——债务，它耗尽了如此多的时光，它就是这样使一个伟大的精神残损、气馁，使精神为一些很低下的事情而操劳，它是一位强迫你上他的课的训导者，那些最受其苦的人反而最需要它。财产被人恰当地比作雪——“如果它今天降落下来，那么明天它将被吹散。”它是内在机制活动的外在形式，就像时钟表面的指针。而眼下它成了知性的健身术，如果站在精神的角度来看，它是聚集在深奥的规律表面的大量经验。
在知觉的培养与教化的过程中，事物之间最细微的不一致都可能影响到一个人性格和命运的形成。比如说，对差异的知觉就是如此。在对空间和时间的感知上，人就可能认识到，事物并不是成堆成团地聚在一起、了无分别的，而是相互有别、一个一个地存在着。犁和钟各有各的用处，二者都不可能代替对方。水是用来饮用的，煤是用来做燃料的，羊毛是用来纺织成衣服的；但羊毛不能用于饮用，水不能用来纺成纱，煤不能食用。聪明的人在分门别类的时候显示出他的智慧，他的创造性与聪明才智的领域同自然一样宽广。而愚蠢的人所感知到的一切是混沌一片、没有类别的，他们设想每个人与另外任何一个人没有两样，对不太好的人与事物，他们称之为最坏的，对不算可恨的人与事物，他们称之为最好的。
以同样方式，自然赋予我们多么优良的注意力！她对过错决不宽宥，她说赞成就是赞成，说反对就是反对。
农学、天文学和动物学在它们的第一课（这些学科的第一课是由农人、猎人和水手开创的）就告诉人们，自然掷的骰子里常常是灌了铅的；在她的纷繁复杂的现象里，确定的、有用的结果常常藏而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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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沃尔特·惠特曼
与杰斐逊和林肯一样，爱默生的生活和工作不断促使美国人的自我意识形成。他是个人主义、自力更生精神的伟大代言者，是美国精神真正开始独立的象征。
——[美]C．A．巴托尔
爱默生是美国的良知。他以后世的公正眼光审视他所处的世界，预见后世的审判。他的洞察力是不可思议的，对人类的判断和衡量几乎都被应用到末日审判之中。
——[美]沃农·路易·帕灵顿
爱默生讨厌那种把人们的大脑比作一块白板的被动解释。他关注个人力量，关注激活人思想的内在激情，他把人的创造思维想象为一座火山。
——[美]罗伯特·理查森
我觉得爱默生是活得最伟大的人，他是真正的旷世奇才，是我们美国的圣人。我相信上帝和天使们一定会和颜悦色地对待他。
——[美]索非亚·皮博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