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平等、自由、民权诸主义,百年已往,真如第二福音;乃至于今,其弊日见,不变计者,且有乱亡之祸。试观于年来,英、法诸国政府之所为,可以见矣。乃昧者不知,转师其已弃之法,以为至宝,若土耳其、若中国、若俄罗斯,号皆变法进步。然而土已败矣,且将亡矣;中国则已趋败轨;俄罗斯若果用共和,后祸亦将不免,败弱特早暮耳。”①
以上可见,严复认为欧战对于参战国家的“政俗”是一块试金石。德国的政制具有高效的军政能力,在战争初期处于优势,令他推崇不已,他甚至公然说出以德为师,“德之学术,吾所倾服,其独裁之治,军国之规,吾亦以谓中国所宜师资。至其民之服从上令,勇于公战,尤吾所惊叹,以谓真有大国之风。”②而民主国家面对突如其来的战争易处于劣势,所幸“政俗”良好,所以反应及时,改革从速,其改革的目的也以集权为目的。这一面的观察又使他对中国走向共和的民主尝试倍感挫折。因此可见严复欧战观中有一些两歧性的因素,随着欧战的进程在互动发展中。
四、“能者”与政治
“政俗”决定战争胜负是严复从欧战中发现的一个重点,而“能者”又是他发现的拯救国家命运的关键因素。无论德国,还是英、法国,在战争的关键时期都有杰出的人物,领导国家力挽狂澜,使其国立于不败之地。下面先看他对德国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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