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浪淘沙
一、和风细雨露雏芽
父母都是生意人。赵雅芝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和一个妹妹,虽然父母都是生意人,收入不菲,但是由于家里孩子众多,经济上也时常很紧迫,所以赵雅芝儿时的家庭环境并不能算得上富裕。赵雅芝生来五官清秀端正,聪明懂事,深得家人的喜爱。赵雅芝也是五个兄弟姐妹中最调皮的一个,虽然外表柔弱,但是自小独立性强,加上性格内向执著,所以对什么事情都非常好奇,经常是整天在外边跑,每到吃饭的时候要喊她好久才肯回家。
赵雅芝留给观众印象最深的是她外柔内刚的独特气质。其实很多女性都有外柔内刚的气质,但是赵雅芝的气质却更加超脱。首先从外形上,赵雅芝风华绝代的娇美容颜让她比其他性更符合男性心目中美的标准;其次在性格上,赵雅芝从小独立、内向、执著的性格更造就了她深敛在气质中的独特魅力,她面容娇柔,但是眼神却可以时而包含柔情,时而坚定冷漠,她柔也柔得极致,刚也刚得动人,这样独特的气质让观众喜欢得欲罢不能。
赵雅芝这种独特气质的形成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赵雅芝天生的容貌和性格上的原因。她天生丽质却爱玩,特别是爱和男孩子一起玩,在班级里她是活跃分子,唱歌、跳舞、打球等活动样样都少不了她,她对生活充满了兴趣,这是她性格外向开朗的一面。同时,赵雅芝也是一个非常有主见、非常有原则,凡事善于思考的人,这是她性格内向而执著的一面。总体来说就是赵雅芝内外两方面的性格结合得很好,加上她秀丽的外表,成为她拥有独特气质的法宝。
另一方面则是家庭对赵雅芝潜移默化的影响,特别是父母教育赵雅芝的方式对赵雅芝起了决定作用。在家里,赵雅芝的父亲管教赵雅芝还是非常严格的,虽然赵雅芝从小就非常懂事,但是父亲丝毫没有放松对赵雅芝的管教。赵雅芝的父亲本身就是一个对工作非常敬业、对家庭非常有责任感的人。父亲在“刚”的方面给年少的雅芝作出了表率,而且出于对父亲的尊重,小雅芝很乐意向父亲效仿和学习。所以功成名就后的赵雅芝依然保持了对工作敬业的态度,对家庭关心负责的决心,以及干练的处事原则。她有和男人一样的大气,一样的责任感,这样优秀的品质也是她备受尊敬的根本原因。而赵雅芝的母亲是温柔贤淑的典型,虽然自己也做生意,但赵雅芝的母亲从来没有耽搁对家庭的照顾,特别是在对子女的教育上,母亲与父亲扮演截然不同的角色,她比较疼爱几个孩子,对子女的教育方式多为循循善诱的说服教育。比如赵雅芝喜欢和男孩子打成一片,赵雅芝的母亲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她告诉赵雅芝,不但要和品质好的男孩子做朋友,还要在学习和生活上跟男孩子一较高下,去证明女孩子并不比男孩子差。于是赵雅芝暗下决心发奋读书,在生活上独立好强,不但在学习上把同班的男孩子一个一个甩在身后,在生活上也逐渐培养了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而赵雅芝的小伙伴来家里玩,每次都会受到她母亲热情的招待,因而她的男同学对她的母亲非常尊敬和爱戴。母亲对子女的教育方式,对生活的理念,在家庭中贤妻良母的形象都影响了赵雅芝日后为人妻、为人母的生活,也让她深刻理解了贤良淑德的含义,并在自身的气质上逐渐把这一优秀的品质融人其中。
1971年,已经出落得美丽大方的赵雅芝在香港天主教崇德中学毕业,在崇德中学的时光是赵雅芝一生中最为难忘的一段时光。“每当我的车子将途经元朗时,心中便有一种莫名的冲动,那股热情、那股兴奋,每每当我越接近水边村时,越发强烈。到我的目光接触到那三层高的新校舍,那耸然屹立在旁的天主堂,我禁不住望了又回望,眷恋着那度过了八年光景的母校,一丝丝校园生活在脑海中轻轻地掠过。”
赵雅芝喜欢打球,曾经也是篮球场上最为活跃的运动员,她对崇德中学唯一的一块篮球场地印象最深,那是她和她的女同学在上体育课的时候以及课余活动的时候与男生争用的地方,有时候,为了免伤和气,就如和同桌划三八线一样,男生女生各用半个场地打球,虽然赵雅芝认为打半场的乐趣比起打全场球的乐趣还是差了很多,但这丝毫没有减弱她们打球的热情。有一次参加校际篮球比赛,赵雅芝所在的队伍还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篮球场的前面有一个小卖部,赵雅芝在课间休息的时候经常喜欢光顾那里,常常要排好长的队才能买到东西,赵雅芝清楚地记得有一次排了好长时间的队买了一瓶可乐,刚想大口痛饮的时候,上课铃就响了,赵雅芝只好窘迫地两大口、三小口咕噜咕噜地倒进嘴中,便继续上课。试想当时身着学生装美丽纯净的赵雅芝大口大口地灌可乐,该是一个非常有趣可爱的画面吧。
赵雅芝在崇德中学度过了八年的美好时光,可以说她算是崇德中学的“老臣”了,校园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她都记忆犹新,每一个地方都给她留下了珍贵的回忆。从小学四年班开始到中学五年班,赵雅芝几乎踏遍了学校的每一间教室,留给她最多回忆的是新校舍三楼最左边的一间教室,留给她升到中学五年级时转到旧校舍里的位于教堂后边的一间教室。前者由于门外通道连接到教堂前的一片空地而自成一片天地,休息的时候可以在那里流连,考试之前也可以在那里温读。不受操场上嘈杂声音的影响。后者也远离其他班级和篮球场,宁静安然,怡然自得,算是全校最安静的地方了,学校为了高年级班的学生升学可以安心读书,安排他们到这样安静的地方也算是煞费苦心。从赵雅芝对教室的记忆中我们可以看出她虽然日后成名于喧嚣纷杂的娱乐圈,但是她的内心还是渴望一份平静的美好生活,所以她会选择激流勇退去照顾自己的家庭。
除了这两间教室外,赵雅芝最喜欢的是学校的两间实验室,她喜欢在这宽敞明亮、设备完善的地方上化学课、生物课。坐在那些高凳子上,在那些砖砌的实验台上做化学实验、做生物笔记,她觉得这样的感觉如同大学的生活,她对大学有一种美好的憧憬和幻想,可是遗憾的是她中学毕业以后停止了学业。每每回忆起上学的时候,那种对大学的憧憬只能用回忆中在中学的实验室里获得的那种相似感觉聊以自慰。实验室楼上的几间教室是用木板隔开的,可以打通成为一个大的房间,用来举办辩论比赛、朗诵比赛和歌唱比赛。
赵雅芝一直是班里的活跃分子,对学校举办的活动也是非常有兴趣,圣诞节的时候,学校都会在新校舍的地下大堂或者是篮球场上搭设舞台表演节目。话剧是当时的节目之一,赵雅芝从小学起就非常渴望演“圣母”这一角色,每当老师选择角色的时候赵雅芝都非常的紧张,特别希望老师能选到自己,可是年复一年,这个角色始终没能让赵雅芝如愿,倒是演了不少“小天使”的角色。看来赵雅芝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有着“圣母”般温暖母爱气息的女人,可是在别人眼中,她却总是一个美丽漂亮的小女孩。赵雅芝在出道以后很早地迈人了婚姻的殿堂,不知道是否与她要证明自己的母性潜质有关。赵雅芝多年后再看自己当时的照片,回忆起关于角色的事情,自己都忍不住发笑因为她也觉得当时那个梳着短发、一脸稚气的可爱小姑娘的确演不了贤淑端庄的圣母。
二、朝露晚霞绽新花
从崇德中学毕业以后,赵雅芝面临着人生最重要的关口,如何选择人生的方向是当时困扰赵雅芝很长时间的问题。赵雅芝回忆说:“中学毕业以后,我需要选择自己应该走的人生道路,是继续升学还是工作呢?我记得曾在学校的作文课上写过一篇题目是《我的志向》的作文,我写的是我要做一名空中小姐。而当时空中小姐这份工作只需要中学毕业的资格,于是我放弃了升学,一心等待做空中小姐的机会,为了不浪费时间,我还尝试去做护士以及参加由香港电视台举办的香港小姐的竞选活动。”
对于美丽出众的赵雅芝来说,空中小姐的工作并不是问题,在做了一段时间护士后,日本航空公司就宣布在香港招聘空中小姐,青春靓丽的赵雅芝经过了层层严格选拔,一路过关斩将,顺利地成为了一名由香港飞往日本的班机上的空中小姐。其实赵雅芝当空中小姐的初衷是想实现她环游世界的梦想,可是航线的固定并没能够实现赵雅芝环游世界的梦想,但是她还是通过这份工作跑了不少地方,增长了不少见识。
赵雅芝在娱乐圈崭露头角还是在香港无线电视台举办的香港小姐的选拔活动上,香港以前也有一些选美活动,但是多由一些小的机构举办,以娱乐观众为主。而这次的香港小姐选拔则由非常有实力的香港无线电视台举办,规模宏大,影响深远,成为香港无线传承多年的经典选美活动。而赵雅芝刚好有时间,为了不浪费闲置的时间同时也为了锻炼一下自己,赵雅芝在母亲的鼓励下参加了选美活动,母亲也希望自己的爱女可以多接受一些新鲜的事物,多学习一些生活的经验。
容貌端庄秀丽、气质柔美温婉的赵雅芝一进入观众的视线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评委和观众都给赵雅芝很高的评价。最终的结果是无线推出了自己的第一位“港姐”孙泳恩。容朱迪和刘慧德分别获得亚军和季军,而第一次参加选美活动的赵雅芝则获得了殿军,也就是第四名。赵雅芝只是抱着参与的态度参加这次选美活动,自然不会把结果放在心上,初出茅庐的她对能取得第四名的成绩是十分满意的。关于赵雅芝没有能够取得更好名次的原因众说纷纭,比较流行的说法是由于当时思想还是比较保守,所以选美增加的泳装展示环节让包括赵雅芝在内的佳丽们压力都很大,特别是赵雅芝在穿着泳装回答评委们的问题时非常紧张,再加上提问的问题赵雅芝不太熟悉。导致过度紧张,所以表现得不很理想。
而另一种说法则是赵雅芝在选秀活动中遭遇了某种“暗箱”,当时赵雅芝参加选秀压力非常大,由于在传统观念里,参加选秀比赛是把女性当做一种东西在欣赏,很多人根本不能接受。特别是加入了泳装环节,在当时人的观念里,无异于全身赤裸。赵雅芝的邻居都对她议论纷纷,父母的压力也非常之大。可更让她心有余悸的是,有评委公开在比赛过程中用言语奚落赵雅芝:在走秀完毕后,每个人都有几分钟的时间回答评委的问题。这时候,这个评委就完全不顾赵雅芝的难堪直接问:“你的双峰嫩若新剥鸡头肉,不知道你自己有什么看法呢?”大家都知道“双峰嫩若新剥鸡头肉”是出自唐明皇与安禄山喝酒时,形容作陪的杨贵妃的句子。唐明皇作了一句诗形容杨贵妃的双峰,安禄山也和了一句,让唐明皇很不高兴。后来,这句诗就演变为“调戏诗”,对女人是特别严重的侮辱。而赵雅芝巧妙地回应说:“你想做唐明皇,还欠火候。”这一回答,让这个评委吃了一鼻子灰。最终名次,赵雅芝果然没能进入三甲。
第二种说法很有可能是八卦新闻或者是小道消息。但是无论如何,虽然赵雅芝没有进入三甲,却充分展示了她的形象气质。自身的实力加上努力,让赵雅芝在今后的演艺事业上远远了超越了进入三甲的选手。在赵雅芝风靡中华的时候,那三位选手早已销声匿迹,除了在第一次的香港小姐选拔中进入三甲的事情还能偶尔被别人提及以外就再无建树。
每每提到参加香港小姐的这次选拔,赵雅芝都深深地感谢母亲当年对自己的鼓励与支持。“每一个妈妈都认为自己的子女是最漂亮、最好的,而且当时我在航空公司工作,觉得自己年纪尚小,想多见识一下世面,而且香港无线电视台是一个非常大的结构,相信没有什么问题。”赵雅芝获得殿军的奖品是一个后冠、一只手表以及1000元的港币现金。除了现金属于流通品以外,后冠和手表都成为赵雅芝最珍贵的收藏品,因为蕴涵在其中的纪念价值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
回忆起紧张激烈的选美过程,赵雅芝认为自己最大的成功莫过于自己的自信和勇气:“我还是认为事在人为,越介意反而会让自己越拘谨,所以我一直没有把这种压迫放在心上,如今我完全不记得穿着泳衣在台上是怎么一回事。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仍然还是会去参加选美,穿比基尼泳衣都没有问题,因为选美给我带来了一个很大的人生转折,否则,我现在还是一个平凡的空中小姐。”赵雅芝说就算是现在让她去参加选美活动,她也一定会去,因为她一直相信自己的实力,虽然岁月和年龄都可以更替,但唯独美丽的观念无可替代,自己既然已经走过了一次就不会害怕再一次去体验,就算是以前受到过挫折,那么她也会吸取失败的教训,让自己能够在今天做得比从前更好,从而把最美丽的一面展现给观众。
正是有这种勇往直前的勇气,有这种永不言败的自信,有这种善于总结教训的态度,赵雅芝才在事业的道路上越走越顺,她本人也变得越来越漂亮,以后走进娱乐圈的赵雅芝为人处事自然会把前因后果想得很周到妥贴,不让以前的错误重新出现,所以她才会一步步迈向成功,迎来自己辉煌璀璨的一生。
在香港小姐的选拔活动之后,赵雅芝虽然与香港无线签约而成为无线的艺员,但是一直没有很好的机会能更进一步发展,而她的空姐工作也刚刚开始,所以之后的两年赵雅芝一直在做空姐工作。这一段时间被赵雅芝称为人生的摸索时期。“我体会到理想与现实的差距,作为白衣天使,要做的不仅仅是照顾病人,有时候需要更好地了解病人的心理,在脆弱的病人面前,你得拥有坚强成熟的一面;作为一名空中小姐,虽然可以享受环游世界各地的福利,但亦要体验背井离乡,思念家人的滋味,所以这两年的生活虽然让我实现了梦想,但是给我的感觉却是在黑暗中寻找光明。所以我发觉以我的个性并不适合这些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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