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东城霞公府文艺处楼上会议室,坐了满满的专家学者们,他们谈笑风生。一位青年人发言,他引起了我的注意,他个头不高,浓眉大眼,细皮嫩肉,高高的鼻梁,满头黑发,还有点卷花,那么自然秀美,身穿着浅灰色布列宁制服,声音洪亮,语言很风趣,很标准的北京话听来亲切质朴,不时引起一阵阵的掌声,会场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啊!原来他就是我心里有了的那个人吴祖光。
那是1951年,我们在北京南河沿的北京市政协文化俱乐部举行了一个比较盛大的婚礼,接待了几百位客人,男方主婚人欧阳予倩,妇方主婚人老舍,证婚人阳翰笙。
我站在大道边上,对面是祖光,可是道边隔着一条沟。我们的东西都在地上,我把东西扔一半给他,最后要迈大步跳过这条沟,我就双手扑向祖光,他在接着我,我的双手扶住他的肩,他一搂我的腰,我借力纵身跳过了沟,跟祖光站在一起了。我站定好好看看祖光,他没有变样子,就是脸晒得红里透着点黑,显得更精干,更结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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