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农业工作我成绩一般
1974年,在广东省委运动办工作了半年。之后,我就被调到广州市委当书记,分管广州7个郊区县的农业工作。
我在广外管农业工作那3年,成绩很一般。因为当时的农业政策没有改变,我也是老思想,没有突破那个框框。
广州的粮食生产一直都在徘徊。年景好,增点产;年景不好就减产。还是靠天吃饭,突破不了那种沉闷的局面。这关键还是受政策上的束缚,缺少重大的措施调动农民的生产积极性。
那时,一个生产队里多少亩地种粮食、多少亩地种经济作物,都是规定死了的。少种还要追究责任。我发现,盛产粮食的大队,种得越多,反而越穷。粮食价格是管死的,生产多了,又要加重任务,种粮食是很吃亏的。而且,这对耕种制度来说,也是不合理的,良田不能增殖,土壤肥力不能增加。
“文革”后,我回到湛江去工作。这个时候,政治形势比较稳定、比较宽松,我下去农村调查时,发现湛江有1000多个生产队的农民偷偷摸摸搞“包产到户”,粮食总产量明显提高。
那时省里还是公开指示,反对搞“包产到户”、搞“责任田”。我因此不跟上面声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暗中支持。
“文革”虽然结束,但还是有相当多的基层干部还是过去的老一套,思想僵化,多少年习惯走集体化道路,一下子接受不了“包产到户”。有人形容这是“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让农民分田单干,这不就又回到解放前了吗?有些基层干部还有失落感——农民自己干,就不需要干部来指手画脚。
一直到1980年9月,中共中央发出文件,对包产到户的形式予以肯定,这种偷偷摸摸的局面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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