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器的历日,鼎为“三年四月庚午”,壶为“三年九月丁巳”,相距167天,比6个整月只少10天,可知庚午必在四月上旬,丁巳必在九月下旬,能同时容纳此二者的年份不多,对排谱颇为重要。此二器与孝王三年师晨鼎的历日不能相容(四月上旬有庚午,则三月不能有甲戌)。自应晚于孝世,不出夷、厉二世。
史墙是恭王时人,疢是史墙之子,而厉王是恭王曾孙,从辈数看来,疢也很难活到厉王之世。下面再看看疢鼎、三年壶能否与厉王三年的历日相容。柞钟的形制纹饰晚于疢钟,而早于虢叔旅钟、井人女种和南宫乎钟,故学者把它排在夷厉时,《分期断代》也把它断人厉王前后。钟铭的仲太师,又见于仲太师小子,此盈有四短足,是夷厉时形制。柞所赐市,多见于西周中期,晚期之初容有孑遗,但未见有晚于厉世者。柞钟与几父壶同出一窖,几父壶的形制纹饰同弭叔壶,亦似番匍生壶,必为夷厉时器,壶铭称同仲为皇君,同仲又见于厉王元年师兑簋,是师兑的傧右,此人以邦君人为王朝大臣,应即柞钟铭的显要人物仲太师,是厉王初期二卿士之一。由此可知柞钟为厉王时器。柞钟的历日是“三年四月初吉甲寅”,不能与疢鼎的历日相容(四月上旬有庚午,则四月不能有甲寅)。因此,疢鼎与三年疢壶只能定在夷王之世。
内史吴组
师虎簋、牧簋、师簋盖铭都有内史吴,他与吴方彝的作册吴是否一人,学者还有不同意见。稽诸彝铭,凡作册某均属自称,内史某则属人称。由此可知,作册吴就是内史吴。
方彝及铭文的先月日后祀,多见于西周早期。但赐予成套车饰如“朱虢新、虎官熏裹、来较、、金甬”之类,又见于番生簋、牧簋、三年师兑簋、伯晨鼎、录伯或簋、师克盈、塑盪、毛公鼎、四十三年達鼎,却都是西周晚期之器,学者已经指出,前期的特征在后期容有孑遗,而后期的特征则是前期不应出现的,故吴方彝应属于晚期。
牧簋,除赐物有上述成套车饰外,它的两耳兽首翘角、长舌内卷,这种形式还见于伊簋、晋侯断簋、、伯盧簋、仲驹父簋、师寰簋、虢季子组簋、颂簋、井姜太宰簋、秦公簋、鲁士商獻簋等,都在西周晚期以后。其圈足所饰大小相间横鳞纹,在横鳞纹中出现稍晚,亦见于晋侯苏鼎、善夫山鼎、融比鼎、、毛公鼎、此鼎、函皇父鼎、函皇父簋、函皇父盘、荣有司爯鼎、师酉簋、伯吉父簋、周我父簋、杜伯鬲、宦鬲、伯公父盈、杨姑壶、寰盘、师寞父盘、筍侯匝、兮仲钟等50余器,都不早于西周晚期。牧簋既具有以上三个方面的特征,必为西周晚期器,由历日排比,当在夷王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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