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生成:文化互动与文化积累
近来一个比较典型的现象是,大学中普遍增设德语专业或学系;增设德国研究所或中心。前者是教学建制,后者是学术建制,这些都意味着培养与德国交往的人才成为时代的需求。这种现象,与20世纪50年代后一窝蜂地兴办俄语专业还不太一样,因为那主要取决于政治因素。可现在呢,却主要受制于经济功利。并不是说,要将“市场”拒之于千里之外,身在当代中国,我们注定已经免不了“与市场共舞”。但问题是,我们是否还能有思考的能力与前瞻的眼光?生存当然是首先应当考虑的事,但除了物质生存之外,我们是否还应有些精神上的追求与省思?陈寅恪标榜“学术独立”,一生钻研学术,但所关心的仍是“救国经世”,在他看来,救国经世之道“尤必以精神之学问(谓形而上之学)为根基。”哀叹“乃吾国留学生不知研究,且鄙弃之,不自伤其愚陋,皆由偏重实用,积习未改之故……”。(《雨僧日记:一九一九年十二月十四日记陈寅恪论中、西、印文化》,转引自刘桂生、张步洲编《陈寅恪学术文化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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