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书画批评的角度与方法
由是观之,韩玉涛先生谓在当时哲学上顾恺之为“矮人”,谢赫“也不行”,钟嵘“殊无哲理”,就是刘勰“也差一些”,这样的论断是十分错误的。美国著名艺术史学者阿诺德?豪褰尔在其名著《艺术史的哲学》中说,从艺术史的研究上,一些理论家往往从形而上学的哲学体系来演绎艺术的发展过程,不是把艺术当做哲学的附庸,便是把艺术变成一堆缺乏内存联系的材料。豪塞尔精辟的见解,无疑是对有如韩玉涛先生这样偏好妄断错误观点的有力回击。
过去,我曾试图进行,一项有关当代书法家在扮演现代社会中“知识分子”的身份沦证,结果有一条充足的理由阻止了我的写作意图,那就是作为确定“知识分子”身份很重要的一准则:批判精神。现代社会中的几乎所有(理沦家除外)书画艺人,他们根本就不具备社会批判精神,也就是,他们都是嘲绕名利转悠的写字、绘画艺人,标榜得高一点是艺术家,不要说现代意义上的“知识分子”身份,就是体现在古代文人上大夫身上的对社会的忧患意以,在他们身上一点也找不到,故而,反映在当代书画艺人团体性道德的缺失就可想而知。功利主义在当代书画艺术界的极度泛滥不但危害于创作,同时也侵蚀着深层的理论研究。因此,对当代书画创作与研究以及社会现象中诸多弊端的批判,是我们最大可能切入当代社会并实现自我价值的唯一通道。在古典与现代的人文关怀中,艺求批评所承裁的历史性负担远比创作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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