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家的温暖:爱心浓汤
我奶奶约瑟芬操持着一个典型的波兰式厨房:里面除了西红柿、莳萝、卷心菜就是葛缕子,香气四溢的深锅从清晨到向晚都热气腾腾。总要等到晚餐上桌前,各式炊具才会最终腾空并清洗干净,以备次日再用。晚餐通常开始得比较晚,要八点左右,一般有冷盘、香肠、自制面包、莳萝泡菜、开胃甜菜,有时还会有重新加热的卷心菜卷。
奶奶的农舍就坐落在铁道附近,于是对那些没走成的人们,这里就成了一个合乎常情的落脚点。除了奶奶,谁也听不到木制网格门上小心翼翼的、轻得令人几乎无法察觉的叩门声。奶奶打开门来,便见着某个瘦削憔悴、衣衫褴褛的人,一双眼睛在他苍白而僵硬的脸上显得大得出奇,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因一路上搭乘货车或沿着路边步行的缘故沾满尘土。光是站在门廊上.外乡客就能闻到奶奶家慢火轻煨的深锅不时往外冒出的诱人香气,他的双手会颤抖起来。他会彬彬有礼地开口询问此处是否有他可做的活计,随便什么都成,只要能让他换一顿饭吃,而奶奶的回答总是相同的。
“你先吃点东西。”她会边说边把门开大些,好让那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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