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
有两个人自幼就是好朋友。当她们还是小女孩时,就常常一起上学,一起玩,甚至有时候住在彼此的家里。她们是邻居,所以她们的父母也是好朋友。她们完成了高中学业,进入了同一所大学。每个人都知道她们是最好的朋友。她们之间没有秘密,彼此无所不知。
一段时间过去,一个朋友发现另一个行为古怪。她变得内向,总是睡觉,一旦被激怒,就变得很粗暴。开始朋友以为她是学习压力太大所致。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变得更加情绪化和沮丧。最后她的朋友忍无可忍,要她面对问题。她崩溃了,说出了实情。她爱上了一个男孩,而这个男孩不仅自己吸毒还强迫她也吸。朋友听她讲着这个令人震惊的故事。她不仅被迫吸毒,还被迫不断地拿钱,而且被威胁如果告诉任何人,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的朋友太震惊了以至于无法思考和给她正确建议。当她哭得睡过去的时候,她的朋友决定一定要想办法帮助她。最后她的朋友认为她应该开诚布公地告诉她离开那家伙,重新开始生活。她的朋友与担任辅导员的心理医生联系并告诉辅导员她的问题。辅导员提供了帮助并且说这件事要保密。
这个女孩的朋友要她离开这个家伙因为她没有必要忍受他的折磨。她的朋友提醒她要成为一个事业成功的人,鼓励她要为别人树立榜样,并且告诉她如果她的父母要知道她变成这样,他们的感受会怎样。在不断地劝说和交谈下,她终于同意离开他。经过治疗她很快戒掉了毒瘾。这期间,她的朋友从来也没离开过她,总是支持着她。
最后她们毕业了,而她们之间的友谊也更牢固了。她们都事业有成但从来都不允许彼此沾染坏习惯。因此,真正的朋友是那些鼓励你做到最好的人。他们对你信心十足,你不成功他们绝不放弃。
我们家花园里的花
我四十多岁快五十了,有两个十几岁的女儿。我的生活一直十分艰辛。孩子的父亲抛弃了我们。我也没有上过大学,所以我挣的钱养活不了我们三个。
后来,我在当地的一家咖啡店找了一份做女服务员的工作,并把我的两个女儿送到一家很好的公立学校上学。由于我挣的钱付不起房租,所以我们不断地从一处搬到另一处。我和孩子们订下盟约不让别人知道我们无家可归的情形,因为我肯定如果学校知道了一定会把她们开除。
几年后的一天,我的小女儿利蒂希娅回来告诉我说她朋友的母亲邀请我们母女三人第二天去她家吃晚饭。我设法说服了管房子的人同意我在厨房烤些小点心。
第二天晚上,我们到了一座漂亮的二层小楼里,那里一尘不染,让人感到特别舒适。玛丽——那位母亲,很喜欢我做的点心。我们度过了一段很愉快的时间,而且我知道自己找到了一个朋友。
几天之后,我和玛丽又见面了,这次我们成了好朋友。我不断地表示我想邀请她去我们家,但最后我都编一些她不能去的理由。
有一天,玛丽来到咖啡店找我和她去一个地方。走过几个街区,她停在了一栋空房子前。那是一个特别惹人喜爱的小房子,小房子前有一个招租的牌子。
玛丽问:“你喜欢这里吗?”
“非常喜欢,”我脱口而出,“不过,我租不起。”
“为什么不打电话问问呢?”玛丽很想知道原因。
我告诉她我每个月最多能拿出350美元。没人会愿意让我用这点钱租他的房子。
第二天,玛丽来到咖啡店。她手里拿着那个招租的牌子并告诉我说房主同意每个月350美元租他的房子了。
几个礼拜之后,我们搬了进去。
有一个月,我必须要把我的租金邮过去。可是正值假期,邮递员不上班,而我又不想让租金交得太晚,所以我决定这个月自己去邮局邮钱。在邮局排队的时候,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问是否有邮包到,地址正是我将要邮寄租金的地址。我偷偷看过去,出人意料的是那个人是玛丽。
我们现在住的正是玛丽的房子。玛丽告诉我利蒂希娅已经和她女儿说过我们无家可归的事了。所以她决定把她的房子租给我们。她不想让我知道的原因是她担心我会认为那是施舍。
从那以后,我每周都会从我们家的花园里新摘些花送给玛丽,我想让她知道是她让我们的生活变得如此的美好。
礼物
我依然记得我遇到我最好的朋友阿诺德的那一天——那是1990年3月17号。在3月17号的上午九点钟,我被推入了手术室。十一个小时四十五分钟之后,我又被推进了恢复病房。在我回到自己病房的几个小时之后,医生叫我在医院的长走廊里来回走一走。
虽然父母一直鼓励着我,但我实在疼痛难忍决定放弃。正在这时,我第一次看见了他。在药物和疼痛的作用下,透过朦胧的双眼,我看到了他,那景象就如同虚幻的梦境。而他正站在病房的门口。我在虚弱的状态下看见他,我觉得那更像是一个精灵的身影而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形。但我还是能感觉到这个影像的身体语言中所流露出的对我的同情和鼓励。
第二天,当我出来练习的时候,他也出来并陪着我走。他鼓励我不要放弃,甚至还讲笑话给我听。在他的帮助之下,我那天练习了很长时间,还得到了医生的赞许。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每天都准时出来陪我走路。从谈话中,我了解到他和他的妻子怀着希望从伊朗把他们十几岁的儿子带到这家医院。尽管事情发展得并不顺利,他们依然抱有希望。他告诉我当他看到我第一次痛苦的走路练习并打算放弃的时候,他想到了他的儿子。在随之而来的那三个星期里,我们继续聊天,并交换着彼此的礼物——关心和友谊。
奇迹般的一天终于来了,医生告诉我可以在第二天早上出院了。那天晚上我告诉了阿诺德,我们相互留下了联系方式。
现在已经过去十四年了。这些年里,我们经常通信。通过写信,我知道他的儿子已经痊愈了。我总认为我应该感谢上帝送给我这么珍贵的礼物——阿诺德的友谊。
蛋糕上的糖衣
夏伦发现生活正处在尴尬的边缘。
哦,当然,熟人总来拜访,教堂的会员不断地打来电话,她的儿子们经常同她联系,为她跑腿送信。但是她不能和女友们逛商场、参加教堂的聚会,甚至不能去买自己需要的东西。她不能自己送信,也不能在院子里瞎忙。她哪儿也不能去。她什么也不能做。
现在,似乎她也不能参加儿子十二月份的婚礼了。
夏伦一生都在与疾病斗争。刚出生时,她就患上软骨病,她的身体越来越糟。过敏、哮喘和其他疾病到现在还折磨着她。五十五岁时,她的疾病读起来就像一篇医学论文的索引。
因为生病,当其他人去参加婚礼时,她只能呆在家里。他们离开时保证记住所有的细节,带回来许多的照片,并给她留一些婚礼蛋糕。
在她丈夫离开期间,保姆照顾她的饮食及其他私人需要,但是夏伦没法抹去沮丧和孤独感。在圣诞节错过她儿子的婚礼、和家人分开,这种感觉很难释怀。这种伤害追随着她就像氧气管缠在轮椅上一样让她窒息。
维基——夏伦最好的朋友来了。让夏伦惊讶的是维基带来了自己的客人——她们共同的朋友卡罗尔。她拿出巧克力、爆米花、苏打水……还有一个可以倚在床边看的生动的电视。三个人不停地谈着、笑着,只是在夜幕降临时停下来去开了一下灯。
她们无所不谈——除了夏伦错过的婚礼。
然后,两个女人将她们脆弱的朋友包裹好,以抵御堪萨斯凛冽的寒风。她们还小心翼翼地快速将夏伦的轮椅、氧气瓶和所有的东西都包好装到了维基的车上。维基准备了另外一个惊喜。
“现在,夏伦,在我开到房子转弯处之前,闭上你的眼睛。”维基将车开到砂砾路上然后停了下来。“好了,睁开眼睛。”
夏伦睁开眼睛,激动得直喘气。
一闪一闪的,几千个白色的小灯照耀在蜿蜒的路上,就像蛋糕上精心制作的糖衣。这个神奇的冬天,一排排的乔木笼罩在白光之下,就像天使洒下的花粉。
车继续前行着,穿过让人心醉的小路,女人们几乎难以呼吸。她们睁大眼睛,默默无语。
“你知道,维基,”夏伦轻声地说,“别人会给我带回来一块蛋糕,但是只有像你这样的朋友才会带给我婚礼的一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