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尼采的哲学是由否定和肯定两个部分组成,不如说他的哲学是一个整体性的充斥着力的紧张竞技过程,它是个激烈)中突的哲学身体,这个哲学身体丝毫没有半点的轻松。因此,尼采无法平静,他总是高声而热烈地言谈——如果是没有听众的言谈,他就自己和自己热烈交谈。这种言谈总是充满着力的内在激情,而变成了一种情绪急剧波动的宣告。这些言谈,就如他所喜爱的光的意象样,瞬间就照亮一切,它急促、短暂而敏感,同时,一边呵斥,一边嘲笑。尼采的笑声隐藏在激愤之后,它既欢乐又刺耳,因此,对它的聆听需要会心:这种笑声不仅仅是洞悉一切之后的顿悟之欢乐,还是尼采所一再肯定的生命激情的传达,是康复的药剂,是火和酒的催生物。笑,对尼采,对我们来说都是如此之重要,正是这种笑的尖锐,划破了漫漫长夜的寂静——不仅是欧洲如同沙漠一般的历史的寂静,也是尼采所特有的生活寂静,或者说,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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