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迪望着台阶,非常担心地说,太危险了,会不会出事?抬霍金的4个年轻小伙儿都是物理所的员工,来自甘肃,虽瘦却精壮,非常负责。我说不用担心,茱迪依然忧心忡忡。看着他们抓住轮椅的底架,一声“起”,轮椅就上了几个台阶。在台阶之间,他们休息了两次,最后将霍金抬上最高层。此时令茱迪才完全放心,其后她也再未质疑过。
我们在圜丘上围绕着天心石反时针转一周,但是南于游客和媒体围观,霍金未能尽赏全景,所以我们请围观者退后,顿时,圜丘空旷,霍金将天坛全景尽收眼底。
圜丘的北面是同音壁,最远处是祈年殿。回音壁是科学家最感兴趣的地方,可惜它正在重修,未能参观,甚为遗憾。
后来媒体上将圜丘之游称为领略“天人合一”。题目虽然抢眼,却依然脱不了一如既往的煽情,更非理性的思辩。这样的思想方式凝滞了民族的科学进步。
从圜丘下来,乘车在柏树林巾北行。西面的神乐署由于台阶太多,不宜轮椅行动,所以未能前往。
天气依然很热,护十时不时地为霍金的气管切口喷水,以保持湿润。自1985年因肺炎切开气管之后,霍金的上呼吸道完全不工作,呼吸全靠气管切口。切口需要随时保持湿润,以防感染。热气烤红了霍金的脸,他有时皱眉,表情比较痛苦。好在阳伞之下,时有微风,总算还可以忍受,而且我了解他的好奇心和意志力。
护士为霍金喂水。公园的工作人员也带来冰水。欣欣将水分给抬霍金的小伙子,可是他们都不喝。于是欣欣径直走到领班的小伙子面前对他说:“你下令让他们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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