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守卫四方天地的神灵
〔四兽、四像和四灵〕
“四神”是一个大约出现在周代的概念。在战国秦汉间成书的《礼记》中，指麟、凤、龟、龙四兽；在汉代的《三辅黄图》中，指苍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灵。古代记载说明：四神的最初身份是动物神和天文神。
作为动物神，它们代表了古人的动物分类观念。人们依据动物的表皮形态，把龙、凤、龟、虎（或麒麟）分别看作鳞兽、羽兽、介兽、毛兽的神性代表，所以称之为“四兽”。
作为天文神，它们代表了古人的星空分区观念。人们依据日月五星经行的轨道，把苍龙、白虎、朱雀、玄武分别看作四方星宿的神性代表，所以又称之为“四象”或“四星”。
而当人们把四兽、四象看作天地之精气、万物之神灵的时候，四神遂又有了“四灵”的名称。这些名称从不同角度反映了四种崇拜的历史内涵，表明它是古代宗教知识和科学知识发展到一定水平时候的产物。
四神之所以会具有这样丰富的符号意义，乃因为它是上古中国人常用的一种思想方式的产物，这就是借助具体事物来表达自己的抽象观念的方式。同它比较类似的名称是一批包含神秘数字的名词，例如代表原始混沌状态的“一元”、代表阴阳交合的“二二气”、代表宇宙构成次序（先有天，再有地，最后有人）的“三才”等等。这类名称包含了一种由主宰和崇拜相交织的情感满足。从“主宰”的角度看，它们是关于事物分类的概念，代表了人们对于世界的认识和掌握；从“崇拜”的角度看，它们是宇宙秩序的象征，是人们共同膜拜的对象。而在这些名称当中，用几种奇异动物作为标志的“四神”，具有特别神秘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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