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影像问题和心理学家们为得到
一种实证方法而作出的努力
影像问题本来能够从浪漫主义①那里获得一种真正的更新。浪漫主义在哲学中——如同在政治和文学中一样,是通过对综合精神、能力的观念、次序和等级的概念、伴随着生命主义生理学的唯灵主义而表现出来的。事实上,在某个时问内,人们用以对待影像的方式似乎和我们列举的三种传统观点非常不同:
比纳②说过:“很多优秀人物都耻于承认思维的实施需要物质符号。在他们看来,这是向唯物论让步。在1856年,也就是在医学一心理学会内部发生的有关幻觉的激烈争论的年代,哲学家加尼埃④和诸如巴亚尔热②、桑德拉等杰出变异学家以及其他一些人,仍然认为在不在场的或想象的——或者说是影像——对象和被在场的对象创造的真实感觉之间,存在着难以逾越的鸿沟,这两种现象不仅仅在程度上,而且在本质上存在差异……”⑧
我们对笛卡儿、休谟和莱布尼兹的共同假设——影像和感觉之间的同一性——表示怀疑④。不幸的是,正如我们看到的,关键在于一种普遍的气氛,而不是一种停滞的学说。气氛变化很快。在1856年,比纳提到的那些思想家们就已经可能被视作保守主义者了,贾尔⑨说:“科学的观念与决定论和机械论紧密相关”。
这无疑是一个错误:但是正是这种决定论和机械论的科学战胜了1850年的那一代。不过,谁在说机械论,谁就是重说分析精神:机械论努力要通过其成分解决体系问题,并且不言明地接受“这些成分始终严格同一”的假设,它们应该处在孤立状态,或互相连接。随后自然产生另外一个假设:一个体系的各种成分之间保持的关系,对于这些成分都是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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