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影印本《永乐大典》记
《永乐大典》对后世最大的用处,是保存了大量的宋、元两代及少数的明初逸书。它的作用,恰好和唐代及宋初的一些类书如《艺文类聚》、《太平御览》、《册府元龟》等保存了很多唐、五代以前的逸篇遣文一样。从这个角度来利用《大典》,最大规模的一次是清乾隆年间编辑《四库全书》时,从中辑出的逸书达五百多种(著录者三百八十八种,存目者一百二十七种①)。但四库馆的工作还是粗枝大叶,尚有不少应辑的书没有辑,已辑的也往往未曾辑干净②;又局限于正统观念,把许多珍贵的小说、戏曲置之不顾。后来钱竹汀、徐星伯、趟味辛、法时帆、胡书农、孙平叔、文道希、缪艺风等都继续从中检出不少的重要逸着。徐星伯所辑《中兴礼书》和《宋会要》更是皇皇巨帙。此后《大典》仅存之本遭到帝国主义者的劫火,残存者祇有原书的百分之三、四,然而其中零金碎玉,仍有不少,张菊生、朱桂辛、趟斐云诸先生迭自其间辑刊前人所未录、未知的书籍和篇章。如今,现存于世的《大典》百分之九十以上经中华书局汇集影印了出来,使学术界得以充分地利用它,是我们社会主义的出版事业的一大盛事。我把这两百零两册书粗粗阅读一遍后,感觉这座矿山自全谢山他们以来,经历两百多年的不断挖掘,矿藏的本身虽经劫难而残余无几,但矿脉仍未告绝,集佚校勘,提供学术研究的资料,还是大有可为。限于水平和阅读之尚未克深透,不能全面地来谈。仅以一隅之见,札记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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