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皮痹易向肺痹发展,肌痹易向脾痹发展,以此类推。但五体痹是否会发展为五脏痹,还要看脏腑的强弱、血气的虚实、邪气的盛衰。实际上,一种体痹可累及多个脏器,形成多种脏痹,而同一种脏痹又可由多种体痹发展而来。这反映了痹证病程演变的复杂性。
2.祛除痹证,力主内外合治
关于痹病的治疗,李师很欣赏张石顽所论:“行痹者,痹处行而不定,走注历节痛之类,当散风为主,御寒利气仍不可废,更须参以补血之剂,盖治风先治血,血行风自灭也;痛痹者,寒气凝结,阳气不行,故痛有定处,俗称痛风是也,当散寒为主,疏风燥实仍不可缺,更须参以补火之剂,非大辛大温不可释其凝寒之者也;着痹者肢体重着不移,疼痛麻木是也,盖气虚则麻,血虚则木,治当利湿为主,祛风散寒亦不可缺,更须参以理脾补气之剂。”李师认为张石顽的论述提示了治痹时不仅应重视痹病成因中的“杂气合至”特点,还应注重从人体内脏及气血的功能入手,综合施治,以助祛除邪气。但他又指出这只指一般情况,若遇特殊情况,在一定的时间内当攻其一邪为主。由于痹病很难在近期内完全病愈,故他强调治疗时应以一方为主,大法基本不变,辅药随证加减,以体现变中之不变、不变中有变的特性,守方守法是相当重要的,切不可主方、大法变动不休。
对于痹病的组方,他强调附子、川乌、草乌是不可缺的。附子辛温大热有毒,走而不守,性烈力雄,有补火回阳,通经散结之功。附子还有“坚肌壮骨”“好颜色”的美誉,故可作为治一切沉寒痼冷之证的首选药物。用量应15克以上,量小则疗效不显。此外,川草乌的作用与其基本相同,均具有明显镇痛和局麻作用。临床上以疼痛为主的痹病,不论其属寒、属热均可在基本方中加用制附子、制川草乌。他经数十载临证指出此3味药,川草乌善于止痛,附子优于散寒,要注意的是服药期间不要饮酒,因乙醇能促乌头碱的吸收,从而加强药的毒性,导致中毒。亦不可与麻黄同用,以免产生不良反应;但如伍以秦艽,可明显增强镇痛之功。
他还说鸡血藤、活血藤均有强筋壮骨、通经活络、祛瘀止痛之效,而鸡血藤养血之功优于活血藤,而活血藤更长于活血,故李师喜二味合用,对血虚而兼瘀者的痹病,二药相得益彰,以冀补血而不滋腻,活血而不伤气。马继松即宗此理,自拟附马芪鹿二藤汤用治风寒湿三气无明显偏颇或老迈体弱或症尚不过重的痹证患者,效尚满意(参见《闻过喜医辑·古今方剂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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