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湖畔小屋后,除了偶尔做一点勘测工作,他基本过着自由撰稿人的生活,旅行、读书、记笔记、写作是其主要内容。他喜欢数学,有测量的特长。他养成了一种习惯:测量有兴趣的物件的大小与距离,如树的大小,池塘与河流的深度和宽度,山的高度等。
从1855年起,他开始感到身体不适,双腿发软,虽经积极治疗,一直没有痊愈,于1862年因肺结核发作去世,年仅45岁。弥留其间仍然在嘟囔“麇鹿”、“印地安人”一
对他的作为和个性,朋友们有许多记录。他一生放弃了太多东西:没有学做任何职业;没有结过婚;独自一人居住;不去教堂;不参加选举;拒绝向政府纳税;不吃肉,不喝酒,也从来没吸过烟。在生活中他用不着抵抗什么诱惑--他对于精美的东西没有嗜好,精致的房屋、衣服、食物,他都不关心。在餐席上有人问他爱吃哪一样菜,他回答:“离我最近的那碗。”他可以在铁路旁边睡觉,而不被吵醒--他认为本能很知道什么声音是值得注意的,什么声音是应当忽略的。
但在其他方面,他却心细如发。据说,他在池塘边找到一科花,仔细观察后,断定它已经开了5天。他胸前的口袋里有一本日记簿,上面记录了树林里应当在这一天开花的所有植物的名字;他知道某一个夜晚在河面上纷飞着地蝇,鱼儿抢着吞食,吃得太饱,有些鱼竟胀死了;朋友植树的时候,买了一袋橡树种子,他说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是好的。因为挑拣很费时间,他想了一下说:“如果把它们都放在水里,好的会沉下去。”试验之后,果然如此;盖房子时候,他精确计算买砖、木、石灰、玻璃、钉子甚至粉笔所花费的每一分钱。
他有种倾向:要放大“这一刹那”。即便只是一个极小的物件,他也要从中看出自然界的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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