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尽管二者之间如此不同,其相似性也不乏其例。比如,由于潜在力量的作用,使得新兴制造商阶级的许多经历与观念都与大陆资产阶级十分相似。在英国和大陆,都存在着无特权阶级,他们还将自己的缺少特权,引为其力量与骄傲的源泉,一如棉纺业主和铁器制造商一样:这样的力量与骄傲,绝不逊色于通过证明自由经济体制的优越,成功推翻了特权所有者。他们的敌意直接指向特权阶级;这些特权阶级.不仅是消极的负担,还间接显示出寄生的特征。是什么使他们的地租在最近大幅度增长?不是因为他们自身,而是由于工厂主的工作。通过开发矿产,工厂主要交纳矿区使用费;通过形成巨大的城市与郊区人口,他们使地租增加;通过纺织工厂,他们使羊群的业主变得富有;通过增加人VI以增加谷物的需求,他们使谷物的价格上涨。一个阶级的工作在很大程度上使另一个阶级富有,却得不到后者的合作。这岂不与大陆资产阶级忍无可忍的状况颇为相似?他们同样提出新要求,径直希望普遍取消特权与对公共权利的统治,至少在阶级之间的关系方面应该如此。
而且,英国产业阶级不存在对传统、习惯和继承权的崇拜,这曾被伯克说成是自由土地贵族的特征。相比之下,他们在实践中获得正相反的思想观念。在他们看来,对传统的崇拜意味着古老的贸易行会体制,是对自由管理的否定,也是对技术停滞不前的维护。所有这些都被他们的行动扫荡干净,其果断不亚于大陆上的革命派,他们决心重新开始.并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这些工厂主都是工商业中真正的理性主义者,他们惯于权衡所有的行为,深谋远虑,择善而从,与泥古不化的先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现代工业,如同现代所有的事物,都是理性主义的子嗣;其扩展已经成为一种生动的逻辑,即从最简单的前提.通过一系列不断增长的中间概念,获得名副其实的复杂性——如果我们可以使用这个词的话——紧密结合,融会贯通,形成有机和谐的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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