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汉堡战役对这个城市造成的人员伤亡数字,仅次于1945年的德累斯顿,位居第二。如果按照第二次世界大战整个时间范围来看,要排到第三。排第一的则是日本帝国最高荣誉勋章——旭日大绶章获得者李梅所指挥的美国陆航在1945年3月9~10的火烧东京攻势,造成的死亡人数至少是汉堡市死亡人数的2倍多
不过鉴于汉堡大轰炸发生在都自认为是文明人的欧洲,因此在西方历史书中对汉堡市的遭遇表示同情的人要远远多过对同期的日本城市(有意思的是,在东方某大国里,几十年后也活跃着一批对第三帝国相当向往的人群,虽然按照元首的划分,这些人在第三帝国只能用来制作肥皂)。在很多著作里不乏充满丰富细节的非常恐怖的细节描写,甚至详细到了人们最里层的穿着,以及被烧死的人们是先烧着哪个部位,再烧着哪个部位,最后又是如何被烧得吱吱冒油最后变成一块焦炭的。虽然事实上,这些都是谣传,不过造谣比辟谣总是要来得简单,至少前者除了展开想象以外根本不需要证明什么。其中最恶劣的当属在1950年的意大利作家库尔乔?马拉帕尔泰e,此公在他一本名叫《皮肤》书中,用了10页的篇幅来描写一群汉堡居民在遭到燃烧弹袭击后的境遇。他写道:“这些人皮肤沾染到燃烧弹里的白磷以后开始起火,为了逃生,很多人不得不跳进阿尔斯特湖里,但是当他们浮出水面呼吸时,白磷遇上空气又开始燃烧,于是他们就不得不又埋头水下,很多人都淹死在水里。少数人被救上岸以后,在医院里痛苦挣扎了一个多星期以后才死去。士兵和警察在水上划着船,看到一些这样痛苦两难的人,就干脆开枪打死他们,当手枪子弹用尽以后,就用船桨击碎他们的脑袋,以便解除这些人的痛苦”等等。
这个谣言被重复了很多年,很多次,以至于细节越来越丰富,也越来越传神和悲情(这一点倒是和东方某国泪流满面的老兵的故事很有异曲同工之妙,造谣的成本远低于辟谣,而且阴谋论,丰富的细节和极其煽情的情节又极容易受到人们的欢迎,也难怪乎一个十分强大的职业至今方兴未艾——历史发明家)。就像已经自杀而死的戈培尔所言,谎言重复千次即为真,甚至连美国著名历史作家马丁。坎丁,在其1966年出版的著作《汉堡死亡夜》之中也重复描写了这个阿尔斯特湖惨案,称有数百人遇难。坎丁没有提及引用马拉帕尔泰的书,但他在附录里注明是根据一些赌咒发誓曾亲眼目睹的目击者的证言,还提到某美军军官告诉他,关于这个悲惨事件的所有历史资料都在战后被英美官方秘密销毁了。不过坎丁没有提到目击者和那个军官的名字。(这种状况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都那么的似曾相识,被销毁的资料,不知姓名的目击者等等,只不过,这些都无法找到了,那这位伟大的作者是如何得知这一些的呢?很有可能是遇到了虫洞),不过,故事终归还是故事,多年以后,当时汉堡市警察局长汉斯。卡尔的副官海因茨。布曼纳在一次接受访问中,当被问及此问题时,布曼纳很强烈地予以了否认。汉斯·布鲁斯威格,消防队高级指挥官,也对此问题表示否认,特别在其著作《Feuersturm ber Hamburg》(火焰风暴下的汉堡)中予以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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