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现在岛内并不缺乏青年人或老年人都可读的期刊;但它们各有各的目标,和我们旨趣相同的很少。这是我们要出版这个杂志的理由。
现在我们将我们对于这个杂志取材的标准约略讲一讲。
我们既以综合为标榜,则自天文、地理以至正心、修身的功夫,凡在知识范围以内的东西,都是我们讨论所及的。但若这样做,则做出来的最多亦只是一部百科全书的补充本。这非特我们做不好,亦不是我们所要做的。我们自然要记述一切新发明的道理,新发明的事物。但我们所重的不在“博”的方面而在“通”的方面,所以对于学术上重要的发现或发明,虽然尽速介绍于读者,而不胪述技术上的细节。我们要仔细报道的,是这个发明或发现对于知识全体的关系,对于社会或文化的影响。
我们希望每篇文字,都是受过高中教育的人所能够了解的。凡关于自然科学的论著,必让攻治人文科学或社会科学的人读得懂;反过来,关于社会科学或人文科学的,亦必让学习理科或工科的人读得懂。不合这个规格,我们只好割爱。因为我们这个杂志,是要给凡愿意做一个好公民的人读的,所以凡所登载的关于自然科学的文章,即不是专治理、工、医、农的人亦所应读;关于人文或社会科学的文章,即不是学文科或法科的人亦所应读。若发表的文字过于专门或高深,便失掉我们创办这个杂志的本意了。从另一方面讲,这种文字,是应该发表于专门学术的刊物的。
除却文字深浅的标准外,我们又愿意对文字好坏的问题做一个尝试的标准。文字的好坏,自然是很难讲的。但以“容易懂”作标准,则我们所乐于登载的文字,第一、是容易读的白话;第二、不含有意思模糊的成语的;第三、文理“清”、“通”的;第四、附有用得适当的新式标点符号的。因为我们大多数的学者太不注意于文字了,所以有许多学术性的出版品,使人读起来很困难。我们以为文字的清晰,对思想的清晰有很大的关系,所以要特别注意这个问题。
至于我们对于论著内容的标准,自然更难固定。我们这个杂志名为《新时代》,则我们所要介绍于读者的当然是新思想和新知识。所谓“新”,就是适应于时代的意思。违反时代的思想,便不是新思想;违反时代的知识,便不是新知识。不论什么著作,对于新思想新知识没有什么贡献的,皆不在我们考虑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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