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形式的定位<br> “形式”先行的思想以及以此为依据的诸学问让试图在主观中巩固基础的哲学家感到不安。胡塞尔所关心的也在于此。他原本是数学家,正确把握了19世纪后半叶数学形式化(集合论)的意义。虽然很多现象学者都了解胡塞尔的工作始于“算术哲学”而终于“几何学的起源”,却忽略了他的全部关心在于数学的基础论问题这一事实。结果,现象学往往被看作是“文化研究”中的固有方法,就像梅洛·庞蒂的“知觉现象学”、宾斯万格的“现象学精神病理学”、A.舒茨的“现象社会学”等那样。这一倾向继承了李凯尔特的“自然科学与文化科学”划分或狄尔泰的解释学划分,即认为文化科学依附于主体的理解以及体验。<br> 确实,胡塞尔说过:<br> 但是现在我们必须指出早在伽利略那里就已发生的一种最重要的事情,即以用数学方式奠定的理念东西的世界暗中代替唯一现实的世界,现实地由感性给予的世界,总是被体验到的和可以体验到的世界--我们的日常生活世界。<br> 但他并未主张必须回归知觉以及生活世界,相反试图在被浪漫主义的躁动以及情绪所支配的法西斯时代确立理性的基础。正如尼采所说的那样,理性已经没落到被视为本身就是个非理性选择的地步。这场“危机”本来就和本世纪初表露出来的“数学的危机”相结合。<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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