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实现教育普遍化。瑞典长期以来大力发展文化教育。国家用于教育的总开支常占国民生产总值的8010左右。公共部门几乎垄断了整个教育系统,私人学校非常稀少。由于这种垄断,学生们获得了比其他国家更平等的教育机会。从九年义务教育到高中,从大众高中到其他高等教育,学费全免。从九年义务教育到高中,课本和其他部分学习用品也免费。大部分学校还提供免费或补贴很多的午餐。离学校远的学生还可以获得免费的交通。教育的普遍化造就了一个比较平等的社会。这个平等社会是提供了“发挥和发展差异或不平等的平等权利,平等的权利承认(个人能力的)不平等”。
四是实行高税收政策。所得税是瑞典的第一大税种,覆盖了所有收入的国民。在税制上,它设计了边际税率递增的机制,国民每增加一个档次的收入额,其税率也相应提高。因此综合起来,个人所得税缴纳呈现出收入越高纳税越多的趋势,最低的为31%,最高的边际税率可达88%。在瑞典,雇主是福利基金缴纳的主体,雇员不缴纳或基本上不缴纳保障基金。雇主缴纳福利基金可分为直接缴纳和间接缴纳两种。所谓直接缴纳是指雇主缴纳的福利基金,直接进入政府设定的相关福利项目的基金账户;所谓间接缴纳是指雇主缴纳的税金.通过政府的社会政策对相关福利项目实现转移支付。雇主的直接缴纳又可分为纳税和缴费两种方式,其中缴纳各种福利基金税是最基本的缴纳方式。
五是重视国民收入的均等化。有资料显示,自20世纪60年代以后,瑞典的基尼系数大幅度下降,到70年代中期最低曾下降到0.2以下,80年代中后期有所上升,但也没有超过0.22的水平。瑞典国民的收入水平均等化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雇员之间差别小。瑞典社会民主党奉行“团结一致的工资政策”,即同工同酬的工资政策。在同工同酬政策下,雇员无论在什么地区、什么行业、什么企业就业,都可以获得依据全国统一工资标准计算的工资收入,而该统一工资标准所体现出的工资差别被限定在“合理”与“公正”的限度内。二是公务员之间差别小。在瑞典公务员系统中,最高级别官员的收入与一般职员的收入差别被限定在3:1的水平上,通过边际税率递增机制调节后的差别更缩小到2:1的水平上。对有些差异,政府通过工资政策不断加以弥补。政府为留住高级人才,在1984年实行了“市场工资补贴制度”,即为那些政府确实需要,而又被私人部门所聘请的雇员,提供900克朗至3000克朗的月薪补贴。
当然,任何事物都具两面性。瑞典社会民主党改善民生的措施也不可避免地带来一些负面效应,如福利开支过重、公共部门膨胀、劳动效率下降等,但不能否认的是,这些政策的实施确实有效地改善了民生,是社会民主党长期执政和瑞典保持长久繁荣与稳定的重要基础。
1981年9月16日,邓小平在会见瑞典国王卡尔十六世·古斯坦夫时指出:瑞典是一个发达的工业国家,有许多经验值得我们学习。这里的“许多经验”应当包括改善民生的成功经验。正是受到以瑞典为代表的发达国家成功经验的启示,在对中国国情有着清醒把握的基础上,在期望快速改变中国贫穷落后面貌的迫切愿望的驱动下,邓小平采取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改善民生之策,如把工作重点转移到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上来,强调经济增长对于改善民生的基础性作用;以发展多种所有制经济为途径来积极促进就业;以国家立法的形式确立我国实施九年义务教育,推动教育的普遍化;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反对两极分化等。
……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