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虽然这是献给“羞涩的情人”的诗,但是该诗却是对生命的意义的沉思,正如有的论者所说:“这一首以及时行乐为主题的诗所要表现的不是一种爱情的关系,也不是马维尔的激情,而是他对处于时间支配下的生命的感受。”
透过该诗传统的结构,读者看到的是诗人内心的矛盾,诗中出现的时间就是最明显的例证。它有两层含义:一是指“时间的促迫”,二是“与永恒的对照”,即生是有限的,死是无限的。该诗中作者似乎一直以此来告诫爱人,在永恒的荒漠中美女香消玉殒,情欲不再,而且在坟墓里没人能拥抱。可是在诗的最后诗人又说:“这样,我们虽不能使我们的太阳/停止不动却能让它奔忙。”这里的飞奔又指穿过生命的铁门奔向永恒。对清教徒来说真正的幸福在永恒中。
从诗中最后表现出的激动“与其受时间慢吞吞地咀嚼而枯凋,/不如把我们的时间立刻吞掉。/让我们把我们全身的气力,把所有/我们甜蜜的爱情揉成一球,通过粗暴的撕打让我们的欢乐/从生活的两扇铁门中间扯过。”我们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这时爱情得到肉体的满足,然而生活的铁门却又意味着在以后的日子里尝到人世的艰难。
这一时代以“及时行乐”为主题的诗歌描写的是个人的情爱,表现的是人文思想和宗教改革影响下诗人的精神危机:禁欲主义和世俗现世的理想,清教与人文以及灵与肉的矛盾。体现了西方文化“个体人本精神”,是文艺复兴这一特定历史时期下的现实产物,成为反对宗教禁欲、引退现世、提倡人性解放的有力武器;同时,也是当时人类自我意识觉醒,以诗歌来反抗自然的一种表现,有着积极的、现实的社会意义。
生命无常,人生短促,及时行乐的意识在古今中外诗歌中的流露都体现了该时代人性的觉醒,诗人对生命和人生的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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