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南 2007年的文化事件与文化论争
丹尼尔·贝尔在《资本主义文化矛盾》中援引戴维·M.波特的话说:“不懂广告术就别指望理解现代通俗作家,这就好比不懂骑士崇拜就无法理解中世纪吟游诗人,或者不懂基督教就无法理解十九世纪的宗教复兴一样。”今天中国的文化界,正如丹尼尔·贝尔这本写于上个世纪70年代的资本主义文化批评著作所形容的那样,广告已经成为世纪初人们日渐擅长的艺术,中国文化人仿佛也越来越精于此道了。回首2007年的文化事件及论争,似乎都被形形色色的广告所笼罩,这或许是我们这个时代不可避免的特征所在。国学之热,都与“热吵”有关:一方面,学者们不屑于丹在百家讲坛讲授《论语》的成功,纷纷抨之击之;另一方面,却也深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李零以“丧家狗”命名孔子并作为自己的新书名,肖似某种推销。文学方面,德国汉学家顾彬对中国当代文学口出狂言、王朔为其新书《我的千岁寒》造势而大放厥词、“80后”作家最终被“作协”收编……其广告效应都大于其精神产品本身。思想方面,2006年底的鲁迅逝世70周年与2007年初的王小波逝世10周年纪念,并无太多新鲜的论调,倒是6月突然由“《读书》换帅”引起的热烈争论更富意味。教育方面,“金庸取代鲁迅入选北京高中语文教科书”,引起各界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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