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索绪尔的魔毯
很难估计索绪尔对20世纪思想的影响。除了对语言学的影响之外,我们已经知道他的著作已成为结构主义工程的基础,该工程就是:“所有的社会实践可以被理解为不同主体之间交流的意味、意义和线路,因此能依赖语言作为一种模型,来论述它们的有组织的现实。”0尽管毫无疑问,这种工程使一直以来不可思议的工作成为可能,尤其是很显然,它能使文化形式的组织特性如民间传说和时尚一样富有多样性,但是真正的困难近来已经变得明显起来:
(1)还原论(Reductionism)。正如雅各布森后来的关于诗歌的著作所表明的,最终,与语言的类比带来对这样的文化形式如诗歌和文学等的特征的否定,因为他的意思是,他们的研究被推回面向语言的研究,并且依赖于语言的研究。
(2)形式主义。特伦斯·霍克斯(Terence Hawkes)考虑了索绪尔的语言(1angue)观,写道:“结构不是静止的。支配它的规则是这样的作用,以至于它不仅被结构而成,而且也在建构(structuring)。因而,为了避免还原为单纯被动形式的层面,结构必须拥有转变程序的能力,由此,新的材料可以不断地被结构处理。”o果然不错,但这是要具体化结构,而且要使它成为自己程序的主体。结构不是被视为一种观念,而是被视作为拥有它自己的生命与意志的事物(真
正的实体)。例如,索绪尔的语言观最初被看作只是一种规则的体系化,它使个体的言语一行为成为可能,而在随后被授予就自身而论的从事行为的能力方面,它却被看作为个体或哲学主体的全部品性。这在索绪尔的程序观念中被清楚地例证,由此,语言(1angue)进行了一系列内部调整,以便调解和消除那些与它的规则不能一致的惯用法的变化所带来的干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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