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②谓:先夏至为病温,后夏至为病暑。可见暑亦温之类,暑自温而来。故将暑温、湿温,并收入温病论内。然治法不能尽与温病相同,故上焦篇内第四条谓温毒、暑温、湿温,不在此例。
-,是书之出,实出于不得已。因世之医温病者,毫无尺度,人之死于温病者,不可胜纪。无论先达后学,有能择其弊窦,补其未备,瑭将感之如师资之恩。
-.是书原为济病者之苦,医医士之病,非为获利而然。有能翻板传播者听之,务望校对真确。
-.《伤寒论》六经由表入里、由浅及深,须横看。本论论三焦由上及下,亦由浅入深,须竖看。与《伤寒论》为对待文字,有一纵一横之妙。学者诚能合二书而细心体察,自无难识之证。虽不及内伤,而万病诊法,实不出此一纵一横之外。
-.方中所定分量,宜多,宜少,不过大概而已,尚须临证者自行斟酌。盖药必中病而后可,病重药轻,见病不愈,反生疑惑;若病轻药重,伤及无辜,又系医者之大戒。古人治病,胸有定见,目无全牛③,故于攻伐之剂,每用多备少服法;于调补之剂,病轻者日再服,重者日三服,甚则日三夜一服。后人治病多系捉风捕影,往往病东药西,败事甚多。因拘于约方之说,每用药多者二、三钱,少则三、五分为率,遂成痼疾。吾见大江南北,用甘草必三、五分,夫甘草之性最为和平,有“国老”之称,坐镇有余,施为不足。设不假之以重权,乌能为功?即此一端,殊属可笑。医并甘草而不能用,尚望其用他药哉!不能用甘草之医,尚足以言医哉!又见北方儿科,于小儿痘证,自一、二朝用大黄,日加一、二钱,甚至三、五钱,加至十三、四朝,成数两之多,其势必咬牙、寒战、灰白塌陷,犹日此毒未净也,仍须下之,有是理乎?《经》日:大毒治病,十衰其六;中毒治病,十衰其七;小毒治病,十衰其八;无毒治病,十衰其九;食养尽之,勿使过剂。医者全在善测病情,宜多宜少,胸有确见,然后依经训约之,庶无过差也。
-.此书须前后互参,往往义详于前而略于后,详于后而略于前。再,法有定而病无定,如温病之不兼湿者,忌刚喜柔,愈后胃阳不复,或因前医过用苦寒致伤胃阳,亦间有少用刚者。温病之兼湿者,忌柔喜刚,湿退热存之际,乌得不用柔哉!全在临证者善察病情,毫无差忒也(曹评:明药之要,即明于此条。)。
-.是书原为温病而设。如疟痢、疸痹,多因暑温、湿温而成,不得不附见数条,以粗立规模,其详不及备载。以有前人之法可据,故不详论。是书所详论者,论前人之未备者也。
-.是书着眼处,全在认证无差(曹评:四字为通部提纲。),用药先后、缓急得宜,不求识证之真,而妄议药之可否,不可与言医也。
-.古人有方即有法,故取携自如,无投不利。后世之失,一失于测证无方,识证不真,再失于有方无法。本论于各方条下,必注明系用《内经》何法,俾学者知先识证而后有治病之法,先知有治病之法而后择用何方,有法同而方异者,有方似同而法异者,稍有不真,即不见效,不可不详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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