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勒的这篇划时代的论文是破解生命起源之谜道路上的一座里程碑,它将生命起源研究搬进实验室,开辟了生物起源研究的新途径。在随后50多年中,科学家们利用类似米勒实验的条件,合成出了许多被认为与生命起源有关的有机物质。在米勒的启发下,科学家们不断把目光投向更遥远的星球——火星、土卫六或者彗星,试图从它们的“原始汤”中寻找新的答案。这些实验都是米勒放电实验的延伸。尽管米勒并没有因此而获得诺贝尔奖,但他的贡献完全是诺贝尔奖级的。
不过,科学界对米勒的工作曾经充斥着怀疑,就连鼎鼎大名的奥巴林也一度不相信米勒得到了氨基酸。实际上,米勒的实验是支持“原始汤”理论的,但或许是因为米勒的实验出奇的顺利,结果出奇地漂亮,让奥巴林一时难以置信。许多科学家对米勒的实验提出了质疑和挑战。一些科学家认为,实验中所加入的各反应气体的浓度,远远高于早期地球中的实际大气成分浓度,换言之,米勒演绎的那段早期地球的故事是不可能发生的。但新近《科学》杂志上发表的一篇文章说,早期地球大气层氢气的浓度很高,其逃逸速度远远低于先前的估计。如果早期地球大气中富含氢气的话,类似米勒实验的过程则会更容易发生。
通过前面对生物学上最著名实验的一些介绍,我们可以看出,实验材料的选取往往是决定研究工作成功与否的关键,它在遗传学发展史中表现得尤为突出,不仅摩尔根在选用果蝇前后的局面生动地表明了这一点,而且,孟德尔选用豌豆,以及后来分子遗传学家们选用真菌、细菌(特别是大肠杆菌)和噬菌体,甚至后来还要提到的麦克林托克选择的玉米等都证明了这一点。可以说,遗传学发展史中,每一次合适实验材料的选取都导致了一次学科发展的飞跃。实际上,又何止在世界遗传史上,在整个科学发展史上,甚至在整个人类历史上,都有无数的事例可以证明这一点——正确的选择有助于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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