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否意味着直觉在认识上不受任何限制呢?不是的,这样的限制是存在的。最复杂之处,在于直觉作用机制中的许多因素是无法加以研究的。阿根廷的科学方法论家马里奥·邦格(生于1919年)关于直觉有些话非常著名,他把直觉说成有如收集在一起的一堆废品,一切理性的过程都堆集在这里,不仅不能对它们加以严格的分析,而且甚至不能加以确切的标记。对直觉的理解中的无数困难以及对这一术语的解释中的多义性(直至相互矛盾),其根源正在于直觉机制的这种不可研究、不可揭示。直觉中出现的豁然醒悟其过程是无意识的,这是困难的又一处所在。著名的前苏联创造问题研究者凯德洛夫院士(1903-1985)也说过,直觉的具体过程是不可能被记录、被从一旁“看见”的。新知识在认识过程中的诞生可以完全不为认识者本人所意识或理解,所以极少有科学家提出要认识自己个人的创造机制,直觉不应该与逻辑相对立。不但如此,只有把科学创造的有形式的和无形式的方法结合起来,才能够成功地解决直觉和逻辑的关系。正如前苏联数学家莫伊谢夫正确地指出的:“直’觉、研究者的经验、根据类比所做的论断,和运用数学模型的以及运用与对这些模型的分析相联系的纯粹逻辑体系的那些方法一样,也是获取信息的‘合法’方法。这些方法不能互相代替,并且任何时候都不能互相代替!不论数学方法多么完善,它们任何时候都不能取代猜测和顿悟。并且不仅在非数学的学科中如此,甚至在数学本身中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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