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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昆仑.壹,天机卷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7802140331
  • 作      者:
    凤歌著
  • 出 版 社 :
    团结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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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昆仑》以宋末元初为历史背景,通过主人公梁萧的传奇经历,给读者展开了一幅气势磅礴的江湖画卷。江湖,情仇,家国,浩浩荡荡百万字,出场人物数百,通篇神采飞扬,是一部直追金庸实力的巨作。
  情节起伏跌宕,波澜壮阔。其中《天机卷》中的天机宫之变、《破城卷》中的襄阳之战等读来均是荡气回肠,堪与光明顶之战等经典段落比肩。
  神完气足,容量极大——天文地理、机关数术、排兵布阵,无一不及,且无一不精,尤其是对古代算学的运用可谓神来之笔,直叫人拍案叫绝。
  宋朝末年,蒙古南侵,少年梁文靖与父亲梁天德为逃避蒙古兵役进入四川,途遇朝廷督师淮安王被刺。王府策士白朴发现梁文靖与淮安王相貌相近,行李代桃僵之计。梁文靖不愿假冒淮安王,当夜逃走,遇上蒙古女子萧玉翎和穷儒生公羊羽,公羊羽传授梁文靖“三才归元掌”,克制萧玉翎的黑水武功,谁知梁文靖和萧玉翎一番纠缠,竞生情愫,并得知萧玉翎的师兄萧冷便是刺杀淮安王的刺客,其后萧冷赶来,欲杀梁文靖,被萧玉翎设计阻止。梁文靖好容易逃得性命,又被迫到了合州,被人尊为淮安王,此时蒙古大军压境,大战逢场,梁天德战死,白朴也死在内贼之手。外有敌军,内有刺客,面对国家危局,梁文靖终于克服懦弱本性,在萧玉翎的帮助下,先败萧冷,再毙蒙古大汗,解了合州之围,然后挂冠而去,与萧玉翎结成了伉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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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昆仑》的出版是近年来武侠文学界一件标志性的大事,若干年后,当我们回顾二十一世纪大陆新武侠时,也许会将《昆仑》和一九五八年金庸《射雕英雄传》的出现相比。
  ——韩云波
  认识凤歌四年,而中间有三年,是在看着他写《昆仑》。
  ——沧月
  除了金庸,我最喜欢的两本武侠小说,一本是孙晓的《英雄志》,一本就是凤歌的《昆仑》。
  ——小非
  凤歌的《昆仑》是最受传统武侠迷认可的武侠小说,它甚至已经被命名为“经典”。
  ——《中华读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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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熏风酥软,又是晚春。江畔桃花已透出衰意,怀着一川汉江阔水,平缓缓地流向南方。
  “肠断江春欲尽头,杖藜徐步立芳洲。癫狂柳絮随风去,轻薄桃花逐水流。”这首《绝句漫兴》为杜甫困居蜀中时所作,专道人事兴废、去留难知之意。吟者乃是江边一名老儒,他两鬓早斑,面容愁苦,身后一片桃花落得雪霰也似,随波逐流而去了。
  一名黑衣人在他身后已站了许久,听这诗句,瞅了瞅满树莹润润的花朵,蓦地焦躁起来:“这一林子鸟花!一个个裂着嘴,笑得好不厌人!”袖袍一甩,身旁桃树落花如雨,一只鸟儿惊得蹿上天,啾啾盘旋。
  那老儒听到动静,回头一瞧,只见不远处蹲着个黑漆漆的物事,一对铜铃大眼泛着绿光。老儒的心狂跳不已,恐是老眼昏花,揉眼再看时,却不见半个影子。他呆了呆,蓦地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呼,扑跌转身,怎料身在江畔,一失足,扑通一声,扎进齐腰深的汉江水里。
  桃林西去两百步,便是官道,道边一所茅店,虽然简陋,倒也轩敞,店前一名伙计正打呵欠,闻声睨着叫声起处,冷笑道:“这叶老头又发癫呢,就不叫人消停。”另一个伙计笑道:“该是念起他那婆娘了。老人们说得好:‘百无一用是书生。’读了一肚皮,却连自家的婆娘也看不紧!”众伙计忙了一晨,原本十分困倦,可一听这些风流事,俱都笑起来,有了精神。一人笑道:“说起来,叶老头纵然老丑,他那婆娘我却瞧过,俊得真不成话!现今跟人一跑,也不知被哪个有福的受用了。”一个伙计打趣道:“说起这等福分么,你灰孙子再修十世,那也是搬楼梯上天,没门啊没门。”那伙计被他当众一臊,脸涨通红,冷笑道:“不消说,咱俩是乌龟笑鳖爬,彼此又彼此……”话未说完,忽听屋内传来一声吆喝:“伙计,再上一坛酒!”那伙计一惊,将脏兮兮的抹布在肩头一搭,换过笑脸,道:“来哩来哩。”转身带起一阵风,荡过土黄泛黑的酒幌子,上写着“宜城老店”四个隶字。
  店内满座,热闹非凡。一个虬髯汉子接过酒坛,笃地搁在桌上,满桌的碟儿碗儿哐啷乱跳。他摆好两只青花大碗,斟满酒水,笑道:“有道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想那‘没风拳’肖放鹤、‘扛鼎神’冯岿什么角色,一见云大侠的帖子,都有说不出的恭谨,就连我韩铮一个递帖子的,也跟着沾了些儿贵气……”说着眉飞色舞,举起酒碗,一气饮尽。
  桌对面那汉子精瘦矮小,拈着颌下燕须道:“本想淮安去后,世间再无英雄。云万程召集这个会,也算给这世道添了几分豪气!”韩铮又饮一碗,笑道:“罗老哥,常言道‘英雄辈出’。淮安固然英雄了得,但依我看,云大侠也称得英雄。且算算,咱们一人抵得十来个鞑子,这几千名豪杰聚在一处,还不给他来个直捣黄龙么?”说到兴起,再斟一碗,咕嘟嘟喝光了。他酒量甚豪,顷刻连干三碗,面色也不稍改。
  那罗姓汉子若有心事,五指敲着瓷碗边,长叹道:“韩老弟年少血热,真令罗松羡慕。但我在合州时,也和鞑子干过几仗的。沙场用兵,不比单打独斗。依我看,鞑子兵委实厉害!”
  韩铮正将碗中酒喝了大半,闻言重重一搁,大声道:“罗兄这话太长他人志气。鞑子也和咱大宋打了这么多年,又能怎地?还不是望着这花花世界,眼里瞪出只鸟来?”罗姓汉子眼皮一耷,伸手扯开衣襟,但见一道黑漆漆的刀疤从他心口拉到腰际,苦笑道:“在合州时,‘镇岳将军’宗浩,‘乱云枪’艾明,哪个不胜我罗松十倍?后来怎么着?宗兄死于乱箭,艾兄更惨,使了一辈子枪,却被乱枪搠死。罗某挨了这刀,躺了大半个月,拣得回这条命,实属侥幸了……”客栈中吵闹声略略一歇,数十双眼睛投过来,尽落在那道伤疤上。
  罗松合上衣衫,将碗中烈酒一口喝尽,约摸是酒气上涌,两眼有些泛红。韩铮低了头喝酒,不再吭声。忽听门外伙计呼喝,抬眼瞧去,却见一对中年男女跨进门来。那男子颀长个儿,额宽眉长,星眼含笑,观之可亲。那妇人则肤若羊脂,眉眼如画,虽然布衣荆钗,也掩不住那天然风致。她手牵了一个垂髫童儿,脸蛋红白,一对乌黑大眼,在各人脸上骨碌碌乱转。
  那美妇一瞥店内,皱眉道:“当家的,腌臢得紧!换地方吧!”那男子一点头道“好” 。正想退出,那小童却撅嘴道:“不好,我脚都走软啦。”那男子瞪他一眼,小童缩头叫道:“妈!”美妇摸着他的头顶,笑道:“好啦好啦,都依你,咱们不走啦!”掉头瞧着伙计,寒声道:“你是木头人啊?还不给我腾张桌子?”
  她说笑间忽然变了脸色,店伙计不觉一怔,但他南来北往的客人见得多了,心眼儿活泛,当即赔笑道:“姑奶奶抱个歉,店小人多,惟有寻桌椅补个座儿……”正说着,忽见美妇眼神不善,心头打鼓,声气渐自弱了。
  男子伸手在美妇掌心一握,笑道:“有劳店家了!”那伙计喜得一迭声答应。美妇瞪了男子一眼,嗔道:“呆子,就跟面团一样,任人捏弄,别人说东,你就不会向西……”她嘴里不住唠叨,那男子敛眉而笑,却不吭声。
  罗松自那男子进门,便盯着他打量,见他被妻子怨怪得辛苦,便扶桌起身,指着身边长凳,笑道:“尊驾若不嫌弃,且来这里坐坐。”那男子眸子里精光一闪,笑道: “兄台美意,区区也就叨扰了。”携了妻儿从容坐下。韩铮喝得有些多了,大剌剌端起酒碗,笑道:“不才韩铮,匪号‘翻江手’。”又指罗松道,“这位罗兄别号‘罗断石’,横练功夫少有,贤伉俪料来也是练家子,未知称呼如何?”
  男子瞧了美妇一眼,神色有些尴尬,拱手道:“好汉客气了,区区贱号委实不足挂齿。”韩铮见他言辞闪烁,心中不悦:“这人行事畏缩,忒不爽快!”嘿笑两声,将一碗烈酒灌进喉咙。罗松瞧那男子,心生迷惑:“轮廓倒依稀相似,但我当年身份卑微,远远瞧过两次,也不分明。”
  韩铮又尽两大碗酒,酒意上冲,歪眼瞅着那对夫妻道:“这样说来,兄台不是来参加‘群英盟’的啰?”男子摇头,不料那小童却插嘴道:“‘群英盟’有狗熊杂耍么?”他小嘴脆快,男子阻拦不及,面有恼色,小童一吐舌头,缩进美妇怀里。
  韩铮初时不觉,一转念脸色陡变,一拍桌案,厉声道:“什么话?群英盟是大宋英豪聚会,谁道是狗熊杂耍了?三位今日若不说明白,怕是出不得这个门去。”边说边将一只脚踩在凳上。那男子一时也着了慌,忙道:“好汉息怒,小孩子胡说八道,当不得真。”韩铮见他言辞卑怯,脸色稍缓,心中却更加瞧他不起。
  那美妇抚着小童脸蛋,笑道:“萧儿啊,大人说话,你小娃儿插什么嘴呀?”童儿小嘴一撅道:“妈你还好说?都怪你说有狗熊打架!”韩铮忍无可忍,陡然站直,厉叫道:“他妈的,小猢狲你再说一遍!谁是狗熊?”那男子慌了神,揪住小童,劈手便打。却不料那美妇抢先一把将儿子搂住,叱道:“小混蛋儿敢乱说,看我怎么打你!”伸出玉手,在小童脸上轻轻一拍,继而神色陡弛,“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那小童也咯咯直笑。
  男子看他母子串通一气,甚觉无奈,只得起身,冲韩铮一揖道:“童言无忌,还请好汉见谅。”韩铮脸色兀自铁青,罗松摆手笑道:“罢了罢了,童言无忌,大风吹去!”
  韩铮冷笑道: “罗兄哪里话?这小孩分明骂咱‘群英盟’是‘狗熊会’,岂有此理?子不教,父之过,哼,你这个爹的怎么当的?"他说着探过身子,食指顶着那男子的鼻子。男子容色狼狈,低头诺诺。
  那美妇见丈夫受辱,柳眉一竖,正要说话,忽听一个粗哑嗓子嗄笑道:“他奶奶的熊,师兄你瞧,这世道真变了,怎就平白多出这么些浑人?分明是狗熊草包,却偏要自称英雄豪杰,今天抗这个,明天反那个?嘿嘿,这就叫做光屁股打老虎,又不要脸又不要命!”另一个声音阴阴笑道:“师弟说得极是。”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角落处坐了两个道士,一个白面无须;另一个黑脸盘,大嘴巴,鹰嘴鼻子,发话正是此公。那白脸道人笑着应和,一双三角眼却在那美妇脸上打转。美妇心生不悦,轻轻一哼,转过脸去,。
  韩铮一腔怒气正无处宣泄,闻言绕过桌子,厉声道:“黑牛鼻子,你再说一遍试试?”黑脸道士端起一碗酒,笑道:“老子倒忘了,狗熊听不懂人话。老子说一百遍一万遍,它也未必明白。”韩铮早已按捺不住,不待他说完,合身扑上,一拳直捣道士左胸。那黑脸道士端坐不动,肩头微沉,卸开来拳,右手酒碗兀自凑到口边,徐徐啜入。
  韩铮心中暗凛,化拳为肘,撞他面门。黑脸道士左手拨开来肘,笑嘻嘻地道:“凭你这点三脚猫功夫,也守什么香阳臭阳?嘿嘿,道爷劝你还是滚回老家去,守好你媳妇儿那张床罢,哈哈,省得被他人睡了,可不大好看……”谈笑间,左手轻描淡写,化解韩铮攻势。
  他修道之人说话如此阴损,韩铮怒火越炽,连出狠招,均被那道士只手化去,一时惊愧交迸,发声大喝,脚出连环。那黑脸道士到底吃了坐着的亏,遮拦不及,“喀嚓”一声,一条凳脚已被踢断。韩铮旋身叫道:“给爷爷起来!”伸腿横扫,三根凳脚尽数折断。众人本当黑脸道士势必起身,不料他稳坐如山,掌中半碗烧酒平明如镜,一圈涟漪也无。一时均觉诧异,俯身看时,却见那道士竟站了个马步,双腿牢牢扎在当地。
  韩铮又羞又怒,心知对方武功高了自己太多,但当此众目睽睽,势成骑虎,一咬牙,伸脚横扫道士双腿,心想老子输便输了,也要迫得你起身。心念未绝,忽见那黑脸道士仰脖朝天,将碗中酒一饮而尽。右手一挥,酒碗劈面掷来,韩铮慌忙左闪,不防那黑脸道士右脚倏起,韩铮胸口便似送到他足尖上一般,胸中如遭重锤,闷哼一声,飞出丈余,口中鲜血狂喷,昏死过去。
  罗松一个箭步抢上,扶住韩铮,瞪视黑脸道士,道:“盘空腿?”黑脸道士直了身子,笑道:“算你招子没瞎!识得道爷的手段。姓罗的,你给道爷磕上三个响头,凡事都休,要么道爷这一脚下去……”足下微顿,地上青砖龟裂,黑脸道士哈哈笑道,“叫你七断八续,变做一块货真价实的‘罗断石’。”。
  罗松打量他一眼,冷笑道:“姓罗的七断八续,也是块硬铮铮的石头。足下再囫囵十倍,也是一坨狗屎。”众人轰地笑出声来。黑脸道士脸上青气一闪即没,嘿笑一声,一矮身,冲罗松当胸一拳。罗松转身让过,一把扣中道士手腕,未及转念,不防那道士左拳又至,右腕则如怒蟒掉头,向后一拖,将他马步拖动,向那左拳撞去。罗松大惊失色,抬脚便欲踢那道士的下身。
  黑脸道士笑道:“来得好!”手臂急抡。罗松下盘不稳,被他抛在空中。黑脸道士闪身上前,一伸手,凌空拿住罗松的背心,冷笑道:“师兄,接住了。”挥手便将罗松一掷。白脸道士悠然起身,伸手将罗松接下,笑嘻嘻地道:“这皮球扔得好,我也凑个趣儿。”话音方落,罗松便如腾云驾雾一般,又向黑脸道士飞去,他堂堂六尺汉子竟被人当作玩物摆布,当真羞愤欲死。店内诸人虽觉不平,但慑于那两个道士的武功,俱都不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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