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必定有某种强烈的磁力,某种与遗传有关的东西,把相关的人吸引到这类的环境中。也许,复杂的DNA(去氧核糖核酸,构成生物遗传基因的高分子物质)构造恰可说明一场家庭聚会的种种状况。
一旦你结婚了,情况会更复杂,因为你爱某人,于是,你在自己的生命中加进了许多其他人。如果你这些姻亲似乎比你自己原本的家庭好,那实在令人雀跃。当然,面对着这些亲戚,你没有过去的包袱。但实情是,包袱就在眼前。
我喜欢婚礼当天和庆祝结婚五十周年纪念那天所拍摄的照片,双方家庭的所有成员齐聚一堂。你可以看到他们脸上真挚的表情,然而,实情并非如此简单,他们不过是摆个姿势罢了。这些人中,许多相互不认识;有些相互认识,却彼此讨厌对方。这些人中,许多并不喜欢出现在这个场合,但却不明白自己为何来到此地。他们之中,有许多人知道别人也晓得这些实情,但是,他们还是出现在那里,并不断微笑着。
他们出现在那里的理由是:“没办法,我们就是得去。”他们“就是得出席”葬礼、感恩节和其他场合。如果你说: “我认为你的亲人很无聊,你可以告诉他们我这么说”,或“我永远不要和你母亲待在同一个屋檐下”,或“他们永远那副死相”。那无异是自找麻烦,因为你还是必须出现在那个场合。
但真正令我吃惊的是,我们常做这种事。
其实,我们内心对家庭完整的渴望非常强烈,我们会尽一切所能让不可能的事情成真,因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协、容忍。我们会出席这些场合,因为我们就是得去,因为我们需要相信这次会没事。而有时,随着时间的流逝,事情的确如此。这些家庭聚会并不像表面那样只是个庆祝会,它们是一种希望的仪式,目的在实现我们衷心盼望的事。
因为心中的这种希望,因为一辈子期盼达到这样的目标,于是我们不由自主地做了些会让旁人说“我实在没办法相信你做了那件事”的事。基于这种心态,我们才会和父母及孩子共乘一辆汽车出外度长假,即使我们知道这么做可能麻烦不少;基于这种心态,我们替父母办个结婚纪念会或大型生日派对,召集家中的每一分子齐聚一堂;基于这种心态,我们才不惜长途跋涉,前去参加某位远亲的葬礼,因为晓得家中其他人也会出席;基于这种心态,我们才会动手寄生日卡片,给我们心中极为尊敬的亲人。
我总是听到、感觉到这样的讯息:“上帝,我希望我们永远不必再经历那种情况。”我曾见过因为心中怀有这样的亲善之意,尽管家庭纷争在内心烙下深刻的痕迹,但随着时间的变迁,加上人类追求成长的那份包容力配合,有时的确能够让那种纷争情况不再重演。有时候,这类仪式场合的确使我们得偿夙愿,与对方重新建立起感情,让自己重获那种归属感。我们出席家庭聚会,然后,出乎意料的,从此与家人和睦相处,这令我们有股莫大的满足感,感觉到自已“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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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千万颗迷惘的现代心灵皆为之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