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注定这是一趟麻烦的旅行。
乔鹿知道。但站在巴黎街头,眼前的塞内加尔小贩一身黑皮肤如乌鸦羽毛般发亮,非洲午后的滂沱大雨仿佛正临头落下,童年的非洲时光站在召唤他。
很不容易,但他要去。
于是随着乔鹿愈进入西非内地,观光客不去的地方,我们愈看到这样一个旅人:他时而急切不安、忧心忡忡,时而念念叨叨、忍不住要有意见。
他离开春暖花开的巴黎、安逸的“小布尔乔亚”,生活,来搭船渡过35度高温的塞内加尔河流域,来一次次转乘小飞机,好离真实非洲更近一点——他当然要有意见,因为他确有所见;他来了,眼见为凭。
这才是旅人们千金不换的真正旅行:
知道这是千里迢迢自找麻烦,知道有些问题你再怎么想也是穷操心,但他们就是要专挑麻烦的地方去,专提出没人可以解答的问题;很不容易,但他们甘之如饴,只要在路上。
在路上,便是丰美的绿洲、温暖的驿站,便是旅人们的安歇之处。
在路上,即便一切再不容易,旅人们都自有奖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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