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必要做任何补救,毕竟这是在五楼。
半晌,我才回过神来,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我从桌上的烟盒里取出一
根烟,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费了好大劲总算把烟点燃了。坐了几分钟后,
我才慢慢镇定下来,想方设法把刚才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一股脑儿统统都忘
掉。没过多久,等一切都恢复得差不多了,我离开办公室,走到了最初碰到
他的那个地方。立在那儿,心里挺不是滋味。
楼道很宽敞,在另外一端有一个病房。病房的一扇扇门上都无一例外地
装上了毛玻璃,只在齐脸高的位置留着一块块椭圆形的透明玻璃,可以朝里
面张望。那儿该有值班的人吧,我寻思着,这样我就可以把刚才有关那位医
生的事向他们一五一十地作个汇报。
我推开门,里面黑咕隆咚的。显然,自昨晚观看了胜景后,窗帘就再也
没拉开过。
“护士小姐在吗?”我问了一句。
“不在。”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对了,”他接着说,“她已经
很长时间没到这儿来了。老兄,帮个忙,把窗帘拉开,让我们见见那该死的
阳光。今天早上,这鬼地方不知出什么事了?!”
“行。”
即便整个医院再怎么乱作一团,也不该对这些不幸的病人置之不理,任
由他们待在漆黑的房问里一点都不管呀。
我把身旁的窗帘拉了开来,一道明媚的阳光“唰”地照了进来。这是一
个外科病房,里面住了二十来个病人,他们全都卧床不起。看来大部分人都
是腿部受伤,有一些还截了肢。
“别唬弄我们了,老兄,快把窗帘拉开。”同样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我回过身,朝那个冲我说话的人看去,只见他皮肤黝黑,身材魁梧,一
副饱经风霜的样子。他直挺挺地坐在床上,脸向着光,朝我看过来。他的双
眸嗔视着我,他旁边铺位上的人也这么看着我,另外一个人也是……
我紧紧地盯着他们看。过了许久,我才回过神来,说:
“我……它……它们好像被卡牢了,我得找个人来瞧瞧。”
话音刚落,我拔腿逃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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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大百科全书》
大劫逃难的宿名之感、幽闭窒息、漆黑的恐惧——种种难受,触手可及
——英国《泰晤士报周日版》
小说主人公和他的女友在被毁灭的伦敦城摸索前进的紧张经历,让人印
象深刻。
——英国著名科幻作家 布赖恩·奥尔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