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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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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鲁滨孙历险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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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7532739694
  • 作      者:
    (英)笛福(Daniel Defoe)著
  • 出 版 社 :
    上海译文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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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笛福(1660—1731),英国著名小说家,《鲁滨孙历险记》是他的代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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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鲁滨孙出身于中产阶级,他父亲常用知足常乐的哲学教育他,要他满足现状。但他还是抵挡不住海外新世界的诱惑,几次三番地出海闯荡,终于有一次被困在了一个荒岛上。二十八年的孤岛生活仍然未能阻止他的冒险精神,他凭着坚韧的毅力,在荒岛上造房子、修田地、种粮食、养牲畜,硬是把荒岛建成了一个世外桃源,最后终于脱险,返回了欧洲。
  本书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小说家之一、被誉为英国“小说之父”、“报刊文学之父”笛福的代表作,也是英国现实主义小说的开山之作,航海探险小说的先驱。小说描写了一个人神奇的经历:鲁滨逊有很好的生活和庄园,然而,他不安于现状,要出去闯一番新天地。船遇到风浪,一船人都沉入海中,他却幸存下来,来到一个从没有人到过的荒岛,成了岛的主人,一晃就是二三十年……故事离奇传神,惊心动魄,妙景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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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一六三二年,我生于约克城①的一户好人家,但我们家不是本地人氏,因为我父亲是来自不来梅②的外国人。他先是在赫尔城③定居下来做买卖,挣得了一份不小的家财后,便收了生意,移居到约克城并在这里娶了我母亲;我母亲的娘家姓鲁滨孙,是本城的大户,我由此得名为鲁滨孙?克洛依兹奈尔;但英国人常常把字读别了,于是我们的姓氏就被念作了“克鲁索”,④不但如此,现在连我们讲到或写下自己的姓氏时,也照样是“克鲁索”,所以我的朋友也都这样称呼我。
  我本有两个兄长,一个是驻在佛兰德⑤的英格兰步兵团的中校——这个团原先曾由大名鼎鼎的洛克哈特上校⑥指挥——结果在同西班牙人的作战中,于敦刻尔克⑦附近阵亡。至于我的二哥,我至今都不知道他的下落,正像我的父母后来也不知道我的下落一样。
  我是第三个儿子,又没受过任何职业训练,所以很早便有了一脑袋的胡思乱想。我父亲是个年高德劭的人,在家庭教育和一般的学校教育方面,都让我学到了足够的东西;他本打算要我学法律,但我对别的事情一概没有兴趣,一心只想出海,这一愿望,不仅使我坚决地抵制父亲的意愿,甚至违抗父命,也使我对母亲和一切亲友的央求和规劝充耳不闻;看来,这种一意孤行的脾气实在糟糕透顶,结果就直接酿成了我后来的不幸生活。
  我父亲既有眼光,处世又认真,很早就看出了我的打算,便郑重其事地给了我好一番忠告。他因为患有痛风病,只能老待在他那房间里;一天上午,他把我叫进他屋里,满腔热诚地就这个问题对我作了劝诫。他问我,除了一心想出去闯荡,我还有什么理由撇下双亲,远离自己的故土;他认为,我在这故乡故土既可生活得优裕自如,又可能得到有力的保荐,只要自己勤奋工作,将来自可发家致富。他对我说,只有穷得铤而走险的人或雄心勃勃又富有资财的人,才去海外冒险,去干出一番出人头地的大事业,去以非同寻常的作为显身扬名;他说,这两种情况对我而言,不是太高,便是太低;因为我的处境介乎这两者的中间,社会地位处于平民阶级的上层;据他说,凭他长年累月的经验,他认为这种社会地位是世上最好的,是最能使人幸福的,既不像劳力者那样,得去经历无数的艰辛困苦,也不像所谓的人上人那样,受骄奢、野心和忌妒所累。他对我说,只要看一件事,我就可以断定自己这种处境是幸福的,这件事就是:人家都羡慕我这种人生处境;帝王们不得不处理军国大事,他们常为由此带来的不幸后果而抱怨,巴不得自己的出身不贵也不贱,处于两个极端之间;明智的人在祈祷时,总要求上帝别让他们过于贫穷或富有,这就证明,这种状况正是他们心目中真正幸福的标准。
  ①约克城为英国中部城市,在英格兰的中北部。
  ②不来梅是德国西北部大城市。
  ③赫尔城是位于约克城东面的港口城市。
  ④克洛依兹奈尔是原文Kreutznaer的德语发音,英国人读不惯,自然就会读别了。
  ⑤佛兰德是中世纪的公国,地跨现在的法、比、荷三国的一部分。
  ⑥洛克哈特上校即威廉?洛克哈特爵士(1621—1676)。他既是军人又是外交家,1658年曾在敦刻尔克打败西班牙军队。
  ⑦敦刻尔克现为法国北部一海港。十六与十七世纪时,它是法国、西班牙、英国、荷兰之间冲突的中心。
  他说,只要我注意观察,就可以发现一点:高贵者和低微者在生活中总是多灾多难的,只有在中层这个位置上祸殃最少,不像上层或低层的人那样时起时落,顺逆无常;不但如此,中间阶层的人还在身心两方面较少病痛,不像那些挥霍无度的荒淫无耻之辈或衣食不周的累死累活之流,他们由于各自的生活方式,自然会百病丛生;他认为,只有过中间阶层的这种生活,才会产生种种美德并享受到种种乐趣;只有中产之家,才会有安宁和富足相伴相随;只有过中间阶层的生活,才具有中庸、节制等美德,才会有福气享受到安闲、健康、友情和各种令人舒心惬意的消遣和娱乐;只有这样生活,人们才可以清静安闲地过上一辈子,舒舒服服地走完人生之路,既不用费心费力地去吃尽辛苦,为了糊口而去过奴隶般的生活,也不会被繁杂的世事弄得困惑不堪,落得个心力交瘁,不得安宁;也只有在这种安居乐业的优游生活中,人们才不会受嫉妒之火和勃勃野心的煽动,才能远离苦楚,津津有味地品尝生活的甜蜜,感受到自己的幸福,而且随着一天天的过去,这种体验会越来越深切。
  随后,他极其慈祥又恳切地告诫我,要我别孩子气,别自己去一头栽进苦海,而按照常情和我的出身来说,我本可与之无缘;他说,我既无衣食之忧,又可指望他的大力帮助,因为他就是要帮我安身立命,过上他刚才向我建议的那种生活;他说,如果日后我过得并不幸福,并不舒坦,那么,这只能是因为我命运不济或走错了路,其责任将不该由他来负,因为他已看出我的打算会给我带来的伤害,早就告诫过我,对我尽了责任。总而言之,只要我听从他的话,不要外出,在本乡本土成家立业,那么他就会百般地帮助我;同样的道理,他决不会对我离家的打算给予任何鼓励,免得日后我的倒霉事中有他的份。最后,他叫我从哥哥的事例中汲取教训,说是他也屡屡规劝我哥哥,要他别去那个低地国家打仗,但毫无效果,到头来,凭着年轻人那种一意孤行的意气,他还是投身军旅,枉送了性命;他还说,虽然他将永远为我祈祷,但有句话也要说在头里:要是我实在太蠢,真的跨出了离家远行的那一步,上帝就不会保佑我,今后在我求救无门的日子里,自会有空暇的时间回想回想,当初我是怎么把父亲的忠告当作耳边风的。
  他这番谈话的最后部分实在可说是料事如神,尽管他自己未必想到有这份先见之明;在他说到这里,特别是说到我那枉送了性命的哥哥时,我注意到他已泪流满面;后来说到我将求救无门、后悔莫及时,他更是难过得说不下去,只能对我说,他伤心已极,没法再把话说下去了。
  这次谈话使我大受感动,真的,谁还能不被这种话感动呢?于是我决定不再去想过海飘洋的事,要遵从父亲的心意,安安心心地待在本地。但是天知道,没几天下来,这决心已被忘得一干二净;长话短说吧,仅仅几个星期之后,为了避免我父亲再对我絮絮叨叨,我决定远走高飞,离他远远的。但是我没有匆忙行事,没有凭一时的冲动就一走了之,而是找了个机会,看我母亲的心情比平时欢快,就告诉她说,我一心想去海外见见世面,除此之外的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有足够的决心去干到底的,所以父亲还是答应我为好,免得我迫于无奈,只得自行出走;我说我已经十八岁了,去商号当学徒或给律师当办事员都为时已晚;而且我敢肯定,就是去当了,也决计当不长,不等满师便会从东家那里逃走,随后便登船出海。我只求她能说动父亲,让我去海外闯荡一次,只要我回来之后对出海一事失去兴趣,我就不会再外出,就会保证以加倍的努力来弥补我浪费的时光。
  这番话使母亲大为生气。她对我说,她知道同我父亲讲这类事根本没用,因为父亲知道什么事对我有利,绝不会同意我去这样自找苦吃;她说她感到奇怪,因为她知道父亲对我的那番话说得苦口婆心,关怀备至,而我在这次谈话后居然还动这种脑筋;总而言之,她说如果我硬是要毁掉自己,那也没有办法;但要他们同意我这么做,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就她而言,她也不愿插手我这种自我毁灭之举,免得我日后振振有词地说:当初父亲是不同意的,但母亲却同意了。
  虽说母亲当面拒绝了我,不肯把我那想法向父亲转达,但我后来了解到,她还是把我们的谈话全都告诉了父亲,而父亲听后,不禁忧心仲忡,叹着气对母亲说道,“这孩子要是不离乡背井,倒是可以指望过上舒心日子的,若是要远去海外,那么他将成为世界上最倒霉的家伙。我决不能同意这事。”事后,过了差不多一年,我终于离家出走了。在这近一年时间里,要我学做生意的提议不绝于耳,但我始终做到充耳不闻,反而经常做我父母的工作,说他们朗知我的意向,却偏要坚决反对,不让我如愿以偿。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使我去了赫尔城,当时根本就没想到要溜之大吉;但是到了那里之后,正好我有个伙伴正要乘他父亲的船去伦敦,他用招引水手时常见的办法怂恿我一起去,也就是说一路上不用我花一个子儿。我不再征询父母的意见,连个口信也没带给他们(他们能不能听到我的消息,只能听其自然了),也并不祈求上帝或父亲的祝福,根本就没考虑各种情况和后果,便在一六五一年九月一日的一个恶时辰——这可是千真万确的!——登上了那艘去伦敦的船。我相信,从来没有一个年轻的冒险家,其不幸的生涯开始得比我早,持续的时间比我长。那艘船刚驶出亨伯湾①的湾口,便碰上了大风和惊涛骇浪。我过去从没出过海,这时只感到浑身有说不出的难受,心里则非常害怕。这时,我才认真地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想到自己不尽做儿子的责任并擅自出走的恶劣行径,不禁感到上苍给我的报应十分公正;我仿佛又看见了老泪纵横的父亲,听见了母亲的央求之声,想起了他们的谆谆告诫,所以,当时我尚未完全泯灭的天良便开始苏醒,责备我不听忠告,责备我对上帝和父亲不尽责任。
  风越刮越猛,我从没到过的海上波涛汹涌——但是,同我后来看到的几次相比,甚至同我稍后几天看到的相比,都还算不上什么。然而,对于当时我这样一个毫无航海知识的年轻生手,这景象已足以叫我胆战心惊了。每个浪头打来,我都觉得会把我们的船吞没;每一次船落在波谷,我都以为要直沉海底,再也起不来了;在这种惶惶不安、战战兢兢的心情下,我多次发誓又几回痛下决心,说是只要上帝在这次航行中饶我一命,只要让我的脚仍能踏上陆地,我就马上直奔老家,回到父亲的身边,今生今世再也不上船了;而且,我要听从父亲的劝告,再也不干这类自讨苦吃的事了。到了这时,我才真正认识到我父亲的远见卓识,认识到他在处世上那种中庸之道的妙处;他这一辈子过得轻松自如、安闲舒适,既没去海上蒙受狂风暴雨之苦,也没在陆地上遭受艰难困苦的折磨。我决意要做个回头的浪子,一旦上岸,便回到我父亲的身边。
  在狂风大作的当儿,甚至在风停以后的一段时间里,这些冷静清醒的想法总盘旋在我脑海中;第二天风浪小了些,我也就稍稍习惯了一些。但整整一天里,我打不起精神来,因为我仍然有点晕船;时近黄昏,天开始放晴,风也完全停了,随之而来的是个风光无限的晴朗傍晚;只见轮廓格外分明的太阳落了下去后第二天早晨又原样升了起来,照耀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我觉得,在我见到过的景象中,这是最叫我看得满心欢喜的。
  我夜里睡了个好觉后,现在既不晕船又满心舒畅,看着头一天里浪涛那么可怕的海面,隔了这么短的时间,竟已变得波浪不兴、景象宜人,不禁感到惊奇。这时候,那个哄我上船的伙伴来了,他似乎是生怕我继续保持自己的正确决心,拍了拍我肩膀,“喂,伙计,”他说,“经过了这阵风浪,现在觉得怎么样?昨晚刮了点小风,你准已经害怕了吧?”“你说是点小风?”我反问道,“那可是一场吓人的大风呢。”“还大风呢,你这傻瓜,”他答道,“这样的风,你就叫它大风啦?嗨,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只要船好海面宽,我们才不把这么点小风放在心上呢;不过你老弟还没上过海船,也难怪。好吧,咱们去喝一碗潘趣酒①,把这事丢在脑后吧;现在,你瞧这天光水色多迷人!”对于我那一番不妙经历这里就不必多谈了,反正我们采取了所有海员的那个老办法,把潘趣酒调制好以后,我就灌得酩酊大醉;那一夜,我实在荒唐:先前的悔恨,对自己所作所为的反思,对未来的种种打算,竟然全都一扫而空。总之,一旦风平浪静,我的心思也就不再慌乱,我也就不再担心葬身海底,于是从前那些愿望再度重来,让我把害怕时发的誓、许的愿忘了个一干二净。不过,有时我也会动脑筋想一想,在这种时候,那些正儿八经的念头就像硬是要钻回我脑海似的,但我对之尽力排斥,把这看作是情绪低落的表现而竭力摆脱;我强自振作,独自喝酒或找人作伴,很快就克服了我所谓的这种旧病复发,在五六天的时间里,我已成了个坚决不让自己受良心所累的年轻人,极其成功地顶住了良心的责备,真可谓如愿以偿。但正因为如此,我还得经受另一次折磨,老天爷是一定要弄得我没有任何借口的,就像他在这类情况中,一向做的那样。因为我既不肯接受这一次的教训,下一次自然就更厉害,厉害得叫船上最环最硬的家伙都承认危险,都乞求老天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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