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我和以色列的一个熟人通了电话。这次谈话之后,你儿子所在学校的女校长主动打来了电话。说同意撤销开除决定,只在他的记录中注明警告。然而,要是你儿子愿意——如你信中模模糊糊所暗示的——转到军校,我有相当充分的理由认为这是可以安排的(通过我律师扎克海姆先生)。扎克海姆先生也会转给你一张2000美元的支票(以以色列货币形式转到你丈夫名下)。要求你丈夫用书面形式确认收到了这笔钱,作为你们多年辛苦劳顿的礼物,这并非意味着开先例,也非承认我们这方面有什么义务。也要求你丈夫保证你们今后不再进一步求助(希望他巴黎那个穷困的大家庭别打算仿效你向我索取金钱帮助)。至于你信中所述其他方面内容,包括粗俗的谎言,粗俗的矛盾和俗不可耐的琐事,我置之不理。
我是经米晒勒同意写信把布阿兹的详细情况告诉给你的。他说自从你价钱后,我们有义务告诉你我们在用钱做些什么。我想你会把这封信从头至尾看上几遍的。我想米晒勒和布阿兹的成功交往对你是个打击。我想你把我的第一封信也看了好几遍。想到这两封信惹你动怒,我很开心。发怒既让你更加男性化,更富有魅力,也让你显得孩子气,几乎很动人:你开始在钢笔、烟斗、眼镜等易碎物上浪费大量的体力。别把它们压碎了,把它们移到右边两英寸或左边一英寸远的地方。这种浪费是我所珍视的,想到它发生在你读我信的时候,发生在你的黑白房间,发生在火与雪之间,我就很开心。要是有女人和你睡在一起,我承认此刻我嫉妒她。甚至嫉妒你对烟斗、钢笔、眼镜和捏在你强有力手指间的信笺所做的一切。
回过头来谈布阿兹。履行对米晒勒的承诺我写信给你。保释金还回来后,你给我们的整笔钱会存到你儿子的名下。如果他决定读书,我们用这笔钱来资助他。如果他想自己在特拉维夫或耶路撒冷租间房子,尽管他年龄还小,我们会用你的钱给他租。为我们自己我什么都不想要你的。
如果这一切你同意,用不着回信给我。如果不同意,尽快在我们用钱之前告知我们,我们将钱还给你的律师,对付着过(尽管我们的经济状况很糟糕)。
还有一个请求:
把这封信和前一封信都毁了吧,不然——要是你决定使用它们——现在就用,快点,别再扰豫了。每个逝去的白天,每个夜晚都是死亡从我们这里掠走的另一座山丘,另一个幽谷。岁月在流逝,阿里克,我们两个都在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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