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国美少年协会的大厅里,十二年前潘泰熏继任社长的那个大厅里,又上演了一场如电影般华丽的晚宴,热闹程度并不低于之前的任何一场。在新闻发布会的大屏幕上反复播放着韩国美少年协会目前最红的美少年--“三剑客”,处处获奖的画面,引得记者们连连地惊叹:美少年协会训练出的美少年就是不一样!而今晚,正是为了“三剑客”组建一周年的纪念晚宴。大厅被布置得如欧洲古老的宫殿般华丽,墙上布满了十六世纪的壁画,如绸缎般光滑的桌面上放着各色装饰华美的食物与名贵的红酒,在流光间,大放着异彩。大厅的一角有一群少女在翩翩起舞,舞姿优美如天上的星星,轻轻一眨就会有几光年的浪漫。时间在这里交错,几个世纪的怀想,在这里得到了升华。“三剑客到!”穿着欧洲古代宫廷服饰的司仪们,一个个地把话传了进来,记者们纷纷涌到大门口,等待着激动人心的一刻。
星光大道上款款走来了三个青春男孩,镁光灯都冲着他们拼命地闪,黑夜被染上了纯白的色彩,比星星还要耀眼些,嚓嚓嚓的声音,似时间的节拍一样,像是在说,时光啊,你可以停下来!周围有一群女孩子在尖叫着:“SEXYBOY我爱你!CUTEBOY你好帅!COOL-BOY迷死人!”这样疯狂的呐喊声此起彼伏着,他们三人却像没事一样,面带微笑优雅地挥着手。他们穿的是欧洲古典的剑客服饰,手持宝剑,如远古的英雄又回到了人间。服饰上的纽扣是纯金的,贴在他们的胸前,是那么的贴切。SEXYBOY叫柳诗瀚,一个最容易让女孩子一见钟情的人,如果说CUTEBOY寒亚云是长得帅的话,柳诗瀚就是帅的旁边再加上个坏。而比起气质非凡并有温柔味道的CUTEBOY徐仁浩来,他又多了无限的狂野与淡漠,一个眼里满含深情,却又让人无法靠近的,有距离感的玉男。如夜色中落下的叶子,让人看不见,也摸不着,只是隐隐地,听得到。曾有一个名记者用这样的标题描写过他--一个挂项链的风情男孩,柳诗瀚。
谁也不明白他的脖子上为什么总是挂着那条项链,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那样的抢眼。今晚这条项链在众多灯光的照射下,更是从不同的角度反着光,迷醉了不少人的眼。不少媒体,都给了大特写。明天一定又会出现这样的标题:可是爱情已降临了人间?星光大道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美少年协会的青春少年们,个个都争足了光彩。他们扮演着国王,充当着有名的艺术家。场面热闹得一塌糊涂……但繁华的背后,往往会隐藏着什么,比如,明天即将在那个树林包围着的小会议室里召开的会议,仿佛有着某种不祥的味道。门口的保安在商量着明天值勤的事情。有个声音说:“是不是高丽亚公司又来捣乱了?”“可不是吗?”黄昏的夕阳透过树影游走了进来,窗纱轻垂,地板上映着树林的影像。
屋子里坐了三十个英俊的男孩儿,他们都长着迷人的眼眸,和让人嫉妒的脸庞,各有各的特点,如百花齐嫣,当然并非女儿般的漂亮,而是充满了阳刚的气场,就像开了一屋子阳刚味的花朵一样,还有绚丽的色彩在他们染得多姿多彩的头发问奔放,动感十足得似会引来鸟儿的鸣唱,时光也不会走得太匆忙。主位上坐着一个男人,人到中年,却依然风度翩翩,他不是别人,正是潘泰熏,十二年前接任社长的潘泰熏。他的旁边坐着一个恬静且柔弱的女子,这个屋里惟一的一个女子。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随着低垂的眼皮波动着,温柔的气息就在这灵动间弥漫了开来。突然“啪”的一声,男人的右拳重重地砸向了桌子,击碎了这幅尚有缺点的美丽画面。他咆哮着:“我的小祖宗们,这都火烧眉毛了,你们倒是说说话呀!”“社长,请您别激动。”女子温柔地劝慰着。“咱们公司和高丽亚美少年协会也争了这些年了,他们从来都没有赢过,可还是不死心啊!就在前几天,我接到了从高丽亚协会办公室打来的电话,又要和我们来一场善意竞争!”他的身体随着他的声音摇摆着,手指像跟桌子有仇似的使劲往桌面上戳。“这次,我们就用三剑客来接受他们的挑战……”一个突然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发言,不是别人,正是“三剑客”之一的柳诗翰:“社长,高丽亚那种公司根本就不值得我们这样兴师动众,随便找两个小丫头就能把他们搞定。若是不行,再由我们出马,那时他们已伤了元气,不是会死得更惨吗?”“嗯?”柳诗翰的话像是给了潘泰熏一个重要的灵感,“值得考虑啊。”
他宣布休会十分钟,再下定论。所有的人都在暗暗地笑,谁都知道,哪里是什么休会,根本就是去请示他的父亲--会长大人。虽然做社长已经十二年了,但他那原本已得了疾病的父亲的突然好转,让他又成为了一个并无太多实权的人。像这样,要发展新业务的事情,一定是要请示的。
美少女?他们可从来没有包装过。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二十分钟后潘泰熏终于从办公室里出来了。他把双手沉重地按在桌子上:“我宣布,从今天开始,从这一刻开始,我们,正式启动美少女计划……”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又打断了他的说话,他觉得今天倒霉极了,有一种有事要发生的坏感觉缠绕心头。金秘书接完电话后就像秋天的落叶一样,笑容纷纷从脸上落了下来。美少年们也个个都看向了她,看来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到底是什么事?”潘泰熏有些想要发火了。她轻启嘴唇,眉头微微地皱着,如夜里被露水轻打过的花瓣,似痛未痛的样子。却又不敢迟疑得太久,她随手抄起了桌上的一杯冰水,仰头就灌了下去。“是……是会长打来的。会长觉得与其劳师动众地在全国范围内挖掘有发展前途的美少女,倒不如把平凡却有潜力的可造之材加以培养,会长的个人意见……个人意见是希望社长的女儿也能来参加这次的甄选。”女孩子的手指和嘴唇都微微地颤抖着,花容也失了些颜色。谁都知道社长的女儿,可是个宝贝。整个屋里的人都不说话,屋外的夕阳也渐渐下去了,弥漫着夜色,有轻风悄悄地吹过来,吹得树枝哗哗地响。
社长一个人在屋子里踱着步子,他想起了前几天还在跟自己的会长爸爸说的话,什么为了公司的发展,他可以拿自己的脑袋当球踢,那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呀……今天这件事,实在是当头一棒。
要拿自己的女儿出来与别人分享,他是一万个的不愿意。可是会长的吩咐?爸爸的命令?金秘书躲在窗外悄悄地往里瞅,与刚才的低调模样完全不符地得意地微笑着,像是看到社长犯愁,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夜色渐渐地就深了,社长在他已经坐了几个小时的位置上,渐渐地睡去。夏日里的蝉呜叫着,一声长似一声。也就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彻底地改变了我的命运,我就是社长的女儿,会长的孙女,潘亚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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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走过青葱的如歌岁月,难御轻盈上演的偶像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