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哈巴狗
希冀依托在眉月末尖?仰头,不见眉月,只见清光从云后流泻出来,照在惨白的世界上,时间残杀得过去变成黑白两色,留下历史。风的声音,凄婉绝伦,凉得刺骨,却不见身影。有隐隐的儿童吵闹声,听起来却很远很远,似乎要远到天上去了。
我看到世界的伤口,它总看着我,因为我总是看着它。
草木清香,小飞虫品尝我的血液,饱了就飞走了,没有·一丝感谢。我没心思去一掌击毙它们。风极轻地把一片叶子落到我眼前,又到土地上。那些走了的人,没走的人;或对我好,或对我坏的人。忽然,模糊了,七零八落,只剩几个印象深的,可都是最把我心伤痛的人,却微笑着,离去了。印象最深的那个人,把我心伤痛最深的人,去了最远的地方,那人是谁,除了对我,其实对别人都无关紧要。
不提了。
眉月伸出尖来,云却不散,有谁会去在意?
清光中有几声冷笑,结成冰的笑,要复活的冷笑,可怖的声音,冷笑断断续续,有寒气,树间有身影,一种鬼魅的恐怖。
冷笑,颤颤地,细细地,尖尖地,轻飘飘地,在四周徘徊,在空气间算计着心绪。树枝上的叶子怕得颤颤了,那轻飘飘的颤着的冷笑,抚摸着伤口,又偷偷撕开伤口。
随着声音寻去,发现冷笑发自于我的口中,我惊异地愣了一一下,随即开始更冰冷的笑。
有一个扎着辫子穿着红衣服的女孩,在这个夜晚里,蹲在角落里笑,笑得满脸泪痕。
有一只白色的哈巴狗,在我的外婆家生活了好多年,从我七岁的时候出现,十j三岁的时候失踪。后来才知道,它失足,吊死在楼道栏上。就这么走了,一只白色的像毛球般的哈巴狗。
月光照在世界的脸上,很惨白。
四周都是冷笑,石子应和着,一切都在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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