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灾祸悄悄地临近,贪婪和眼前的美餐使麻雀们忘掉了它们曾经观察到的一些事情。不远处的猫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它将身体收缩以便积蓄足够的爆发力(就像一只钟表的发条被钥匙旋紧一样),然后一跃而起。它的动作是那么突然,那样猝不及防,简直像一支箭一样射向空中,当它落在地上时,一只麻雀可怜地被它的利爪摁在地上。轰地一声,一群麻雀重新飞回到树枝上。那只可怜的被捕猎的麻雀并不是孤单地来到这里的,然而它却孤单地留在了这里——它被迫地落到了猫的爪下,它留心自己的美餐却真正地成为他人的食粮。
我还记得一群孩子用弹弓来打鸟的情形。我们几个人一起,在树林里潜伏下来,注视着树上的动静。这时,树林里的鸟儿的品种已经很单调了,从前那么多的鸟儿,几年间就不知到了哪里,总之像啄木鸟和许多不知名的鸟儿都失去了踪影(也许是我们的村边建了一座造纸厂的缘故,这座工厂总是不停地散发着臭气),然而麻雀们不会被任何新事物驱散,它们的适应能力让人吃惊。
是的,只剩下麻雀还留在这里,它们独占了整个树林。它也不曾想到一些孩子就隐藏在树下的草丛里,突然,我们的弹弓拉开了,然后突然松手,石弹嗤地一声穿过树枝和树叶,总会有一只麻雀被击落。其它的麻雀飞走了,留下了它们的一个同伴(让人想到一个对孩子的智力测试,树上有三只鸟儿,打死一只,还有几只?),树上又恢复了原样,除了树木本身所有的,不再有别的停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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