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心里,仿佛两种死亡最觉凄绝与哀伤,也最含悲剧意味。其一是刚跨过鸭绿江便倒下了,其二,在停战前夕也倒下了。这是战争中最撼人的死亡。让活下来的人永远痛惜,哀婉。并用一生的时间去怀念,悲情戚戚,叹息悠悠。至今,活者的生命已经苍老,但记忆还十分鲜活,只要遇一条浅灰色的路,其路旁的万年青,月季花在晦暝里顿时幻为散放的背包,军服……而低哀的吁叹似乎也在夜气里起起伏伏。对抗遗忘仿佛也是一道命令,否则便逸出了行进的队列,就像一个掉队者,一路迷茫地走,一路絮絮自责。记忆,似乎是自己存在的依据。
战争与军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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