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文联老师,”她说,“你其实应该为你的学生感到自豪,因为能和我米薇上床的男人,是你的学生。曼得拉是用花言巧语把我诱上床的,并且使用的全是中文。这可有你的功劳,你教导有方。不过,我是自愿的。”米薇说完便是一笑,那笑怎样看都像一只旋涡。
那旋涡又出现了,米薇的脸转了过来。我以笑相迎,我想接下来不管米薇说什么,我都笑着。
“彰老师,你有外遇吗?”米薇说。
我笑着摇头。
“我不信。我不信除了你夫人,你一个女人也没有。”
“结婚前有过,但那不能算是外遇的。”
“算是什么?尝试,对不对?”
我笑着不答,脸朝前。从车前挡风玻璃的反光镜里,我发现出租车司机也在笑。“结婚以前那叫考驾照,”我说,“结婚后恪尽操守,就不再违章了。是不是,师傅?”
出租车司机还是笑,雨帘厚厚地遮着窗外,使得反光镜里的笑容特别清楚,像暗房里放的幻灯片。
“师傅,到哪了?”我问。
“已经在民生大道上,”出租车司机答,“再有两公里,就到了。”
我伸头去看车上的计程表,计费现在是28元,按每公里1,6元算,扣除起步价7元,我们已走了大约13公里,还要走两公里,这也就是说东西大学和山本酒楼的距离是17公里。我们就要到山本酒楼了,李论就要见到我给他送去的女大学生了。
李论在山本十八包厢等我们,是穿和服的小姐把我们带进去的。那小姐走着日本步,却讲着地道的中国话。
“李老板,您的客人到了。”她对坐在沙发上的李论说。
展开
亲情爱情不了情,官场情场生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