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豹子特有的坚韧和别的动物望尘莫及的爆发力,疙疤老山终于走到了乌江。看着清澈的江水,它奔下山岗,把一张又短又宽的脸浸在水里,一边咕嘟咕嘟地喝着,一边用露在水上的两只眼睛警惕地注视着江面。现在,那个毒辣的火球已经沉在了水底。随着波浪的掀动,那些罪恶的光焰徒然地挣扎着。疙疤老山感到了一种快意。这些天来,它一直昼夜兼程地赶路。只是悬在头顶上的那个火球,挥动长长的金鞭,抽得它头昏脑胀,连身上美丽的金钱斑,都被烤化了一样暗淡下去。它抬起头来,喉头那儿的皮毛颤动着,发出一声模糊的低啸。接上晃了晃脑袋,抖落胡子上那些亮晶晶的水珠,便伸出腿来,挖挲开尖锐的爪钩,自得其乐地摆弄摆弄。随后,它离开长江干流,从西向转南方,沿着乌江往上走着。<br> 一天夜里,疙疤老山渡过了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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