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神秘的考试
塔芝琳娜是个好地方,至少赫伯特与亚当斯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在这个普通的南疆村庄度过了整整十七年的时光。从婴儿到青年,这十七年的生活安静且平和。父亲吱呀作响的老马车总会在清晨将他们唤醒,广袤的田地里到处是干不完的活,泥土与马铃薯根的清香,使人无时无刻不感到振奋。
每到丰收时节,村里的人们便会以盛大的酒宴来回报大地之神的慷慨。人们像喝开水一样痛饮自酿的啤酒,青年男女则利用这个机会,炽烈地表达着爱情。连母亲们也放松了对孩子的约束,歌声与笑声就像开了锅的蒸汽般在人群中肆无忌惮地弥漫。
总之,故乡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而现在这个把人鼻子都要冻掉的塞菲斯军校则糟糕得像是地狱。
是的,就是那个征员官,那个自称是“高级军官”的男人,把国王的征兵动员令带到了世外桃源塔芝琳娜。
“把你们的孩子交给我吧,我将带他们去全国最好的军校,让塔芝琳娜成为全国最知名的荣军之乡!”那个男人闪闪发光的皮靴与金戒指,让所有人都相信从军建业是乡下小伙子迈向世界的最好选择。他振臂一呼,赫伯特与亚当斯便从气候宜人的故乡来到冰天雪地的奥洛省。
从军入校两载,除步兵操典与纪律条令外,两人还知道了好些东西:
一、只有非贵族才会上集体军校。
二、塞菲斯军校的确是全国最知名的,但这仅指其酗酒的普及程度。
三、征员官先生因为其征兵业绩,近日荣升为奥洛省的侍卫长。
四、他的金戒指和皮靴都是借的。
长年农耕生活造就的一副好身板,使亚当斯和赫伯特很快就适应了高强度的训练。同时,羞涩的钱囊也令他们成为塞菲斯里少数不嗜酒的学员。两年来,赫伯特和亚当斯的身体日益强壮,武艺日臻精熟,已成为所有教官公认的尖子。
然而,正如俗话所说:枪打出头鸟。一天,两人在学校的后山里碰到一群酒气冲天的四年级生。
“啊哈,看我碰到谁了?赫伯特与他的小情人儿!”为首的一个红头发,酒糟鼻下露着污秽的黄牙挑逗道。
跟班们发出一阵淫秽的笑声。
“我不认为快毕业的人有惹麻烦的必要,弄脏了档案可不好,师兄。”亚当斯不卑不亢地道。
“不用怕,亚当斯,纪律督导员是不会到这鸟不生蛋的后山来的,我们大可以不受干扰地乐一乐,不是吗?”
“我们好像并不认识。”亚当斯冷冷地道。
“噢,亲爱的,话可不能这么说。自从你们不肯给加奈尔老大打酒后,我们奥洛生可就都认识你们了。”
“我们从不为任何人打酒!”亚当斯傲然道。
“小子很硬气嘛,看来从塔芝琳娜来的同性恋都不太好相处。”
“你说塔芝琳娜什么?”一直沉默的赫伯特从亚当斯身后走了出来。
“我说塔芝琳娜这肮脏的乡下地方……哎哟!”
不等那红头发的家伙说完,赫伯特一记漂亮的直拳便使他永远失去了他的酒糟鼻。
打斗无可避免地开始了。
对付一群长期被酒精浸泡的躯体,并没有浪费亚当斯和赫伯特多少时间,这还得算上最初那红发小子在半空中翻滚的几秒钟。
“抄家伙,宰了他们!”恐慌中,一个四年级生喊道。
出于对自身安全的考虑,亚当斯和赫伯特不得不加强了力道。一阵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后,十二把出鞘一半的兵刃和它们的主人一起倒在了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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