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
街上的雪正在冬日正午的阳光下悄悄地融化,寒冷的空气因此变得潮湿,我一如既往地用围巾捂住半个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车轮下灰色的雪痕和人们来来往往的脚。我早已不习惯在阳光下抬起头,就像我早已不习惯在白天出门一样,冬天的阳光总是能带给人们欣喜,但是我现在想到的只是快点逃避。我知道自己是严重过敏体质的时候还是个孩子,那时我总是随身带着一块脏兮兮的手绢,被同学毫不客气地称为“鼻涕虫”,然后在课上课下不分场合地的着响亮的喷嚏。我的父母在我有了这个症状后的好几年里一直固执地把它归为感冒,而且不厌其烦地讨论一个男孩身体为什么会这样弱,最后强迫我把感冒药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