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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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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见证一千零一夜:21世纪初的文学生活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7801872355
  • 作      者:
    李敬泽著
  • 出 版 社 :
    新世界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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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敬泽,1964年生于天津,祖籍山西芮城。少时随父母先后迁居保定、石家庄,1980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1984年大学毕业后进入《小说选刊》杂志社任编辑,1990年《小说选刊》停刊,调入《人民文学》杂志社至今,目前任副主编。作为资深小说编辑,作者编发了大量有影响的中国短篇小说。上世纪90年代以来从事文学批评写作,侧重分析当下文学现象、推介文学新人。2000年获中华文学基金会首届冯牧文学奖青年批评家奖。近年开始散文、随笔写作。著有文集《颜色的名字》、《集体作业》、《通往故乡的道路》,另有散文集《看来看去或秘密交流》、《凝固的黄河》,评论集《纸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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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小说家或作家都是山鲁佐德,他们和她一样,以言说和书写战胜残暴的时间,战胜内心的恐惧,战胜死亡,人的生命和生活由此得到维护和肯定。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始终面对他们的时代、他们的读者,如临深渊而镇定自若。
  本书是《南方周末》的《新作观止》专栏的结集。从2001年8月起到2003年12月,每月一次,我将自己想像为“一千零一夜”的见证者,我注视着那些小说家、诗人和散文家,倾听他们的讲述。
  作者讲述了在古阿拉伯一个又一个晚上少女山鲁佐德向妹妹讲述一个又一个故事,残暴的国王在旁倾听。山鲁佐德必须让她的叙述穿过夜晚,穿过即将来临的白昼,否则,她将死去。小说家或者作家都是山鲁佐德,他们和她一样,以言说和书写战胜残暴的时间、战胜内心的恐惧、战胜死亡,人的生命和生活由此得到维护和肯定。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始终面对他们的时代、他们的读者,如临深渊而镇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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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序
  《见证一千零一夜》,书名取自《一千零一夜》:在古阿拉伯一个又一个夜晚,少女山鲁佐德向妹妹讲述一个又一个故事,残暴的国王在旁倾听;山鲁佐德必须让她的叙述穿过夜晚,穿过即将来临的白昼,否则,她将死去。
  小说家或作家都是山鲁佐德,他们和她一样,以言说和书写战胜残暴的时间,战胜内心的恐惧,战胜死亡,人的生命和生活由此得到维护和肯定。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始终面对他们的时代、他们的读者,如临深渊而镇定自若。
  ——这本书是《南方周末》的《新作观止》专栏的结集。从2001年8月起到2003年12月,每月一次,我将自己想像为“一千零一夜”的见证者,我注视着那些小说家、诗人和散文家,倾听他们的讲述。
  我得承认,作为一个读者和批评者,我多多少少是在扮演那个国王,我当然没有权力下令杀人,但是,我常常很难克服残暴的冲动。毕竟,坦率地说,每个月阅读大量的文学期刊并不总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而我们的一些作家如果活在《一千零一一夜》,脑袋部不知道被砍了多少遍。
  但是,我尽力做一个耐心的、审慎的见证者,我希望我的观察能够具有一种知识价值,就是,我们的文学和这个时代如何相处。同时,我也并不想剥夺我自己的乐趣,我鉴赏和赞叹我所感受到的洞见和灿烂才能。
  所以就有了这本书的副题——《21世纪初的文学生活》。文学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它是无数人的写作和阅读,是无数人对自身生活的认知和想像。这本书首先记录了我个人的文学生活,由此,我希望为中国人在这世纪之初的文学生活提供一份旁证。
  这份旁证很可能不准确,但它是真实的。重读这些文章,我注意到自身观点的矛盾、含混,我对文学的看法、对时代和生活的看法在这两年零五个月里似乎在不断变化,当我书写时,我既是在与想像中的对方争辩,也是在与自己争辩,在这种争辩中,我常常尖锐地感觉到不可自拔的困惑。
  我认为,你得有一个钢铁、花岗石或榆木做的头脑才会在这个时代不困惑。困惑是真实的,我愿意在这本书中保存这种状态,除了个别技术性修改之外,所有文章一仍原样;有的文章发表时改动了题目,现在也改了回来。
  某种程度上,我觉得自己同时也是山鲁佐德。写这些文章时,我意识到我是向着广大的人群讲述关于文学的故事,我必须引入人胜,把听众从这个月带到下个月,对批评写作来说,这具有巨大的难度。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经被我的读者在心里拉出去砍了头,但面对这个难度、努力克服这个难度,使我在这两年零五个月的时间里充分领受了写作的激情和快乐。
  所以,感谢《新作观止》的编辑马莉女士,没有她的支持、鼓励,不可能有这本书,当然也不可能有一个写作者走投无路而勇往直前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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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久久望着”
  最好的短篇小说是,陆离的《女人马音》(《作家》第10期),这是我在11粤像个老农一样翻过大片小说之后的判断。我知道有人会不以为然,《女人马音》缺乏一种表面光辉,它的故事也不热闹。但是,请再看一遍一一当然,让人把一篇小说再看二遍是对消费者的刁难。作为一个文学从业人员,我知道我们对消费者越来越尊重,文学阅读应该像傻瓜相机一样操作简单。
  但谁也不是傻瓜,小说不是机器,它迎合人,同时诱惑人。《女人马音》是诱惑的,再看一遍时,你会渐渐看出在松散的、若无其事的叙述下处处暗藏机心,像一张陈旧黯淡的地毯,凝神注视却有繁复的、迷宫般令人晕眩的图案。
  两个女人,两个朋友,她们一起度过少女时代,她们耽于梦想,期待着爱;然后她们长大了,天各一方;她们各自爱着,生活着,她们重逢,作为叙述者的女人终于看到了女人马音所处的“可怕背景”,一种“无法抗拒的命运”的前因后果清晰地展示出来。
  ——如此而已。但这番概述其实是得筌忘鱼,鱼在文本的各个细部漫游,它们极力躲藏又闪闪发光,那是杜牧、张国荣,是《复活》中的玛斯洛娃,是童年记忆中遭唾弃的女人,是邮局和菜市场,是马音在街上偶然逗弄的孩子和马音自己最终死去的孩子,等等。所有这些细小元素精确地对称、呼应,蛛丝马迹、草蛇灰线,使生活和生命像奇案或曲谱,同时,每条鱼又有各自不同的方向,它们拓展、丰富着小说的意义空间。
  在这一切之上,是深切的、执着的凝望和注视,穿过“战争”的硝烟,穿过表象,看清一个人、一种命运。
  ——毕飞宇在谈论《玉秀》时写道:
  要想让一个东西有意思,只需久久地望着它。”我相信这句话,不是依靠智慧;也不是依靠世故,而是依据我的愿望。一个作家的愿望有时候会具有特别的力量,它能跨过你的局限,甚至你的经验。
  需要强调的是,我“久久望着”的其实还是人的命运,准确地说,我们的命运,我们心灵的命运,我们尊严的命运。(《久久望着》,《小说选刊》第11期)
  你不得不叹服古人的智慧。二十四节气里,他们把今天定为“大雪”,雪就真的来了。岁岁年年,土地和天空之间有神秘、坚贞的约定.
  大雪,不宜出行。雪夜里该一个人呆着。做点一个人就能做的闲事,比如读书,再比如写诗。《日瓦戈医生》里,医生就躲在冰封的古堡写诗,在大卫.里恩的电影中.俄罗斯的茫茫雪原上鸟飞绝、人踪灭,风中有带血的狼嗥,一个人的诗直如天地间一根钓丝,无限地轻又无限重。
  ——发此感慨是因为正读李洱的《花腔》(《花城。第6期)。这部长篇小说的主人公名叫葛任,葛任也是诗人,他在一生中反复修改一首诗,而葛任的诗即是“个人”的诗:
  谁曾经是我,
  谁是我镜中的一生,
  是微风申的蓝色火焰.
  还是黑暗中开放的野玫瑰?
  谁于暗中叮嘱我,
  谁从人群中走向我,
  谁让镜子碎成了一片片,
  让一个我变成了无数个我?
  ——“谁是我?我是谁?”,一个人念叨诸如此类的问題你就知道他是“知识分子’.知识分子致力于成为‘我’,他拒绝加入“我们”,拒绝淹没于“无数个我’、复数的“我’.这是英勇、庄严的,也是诞妄疯狂的.你得先想像出一个完整的“我”,再想像出一个“我们”,由此出发去想像世界。但世界不是用两条腿走路的,世界是瘸子,世界属于“我们”,所以这个“我”注定是薄弱的,他是影子,必须依靠.精神”滋养。好在知识分子从来不缺“精神”,至少不缺语言文字之类的精神代用品,这是咱们的专业啊,于是就有了那么多讲述“我’、讲述知识分子命运的小说。
  而在《花腔》中,这个“我”被迫沉默.原因很简单,葛任几十年前就死了。他死了“我们’就欢实了,终于轮到我们说话了,围绕着一个人的沉默我们尽情地说,我们的声音多么嘹亮,如同帕瓦罗蒂多明戈,如同喜鹊唱枝头.
  说话者一共三个,都是葛任之死的见证人;另外还有一位聆听者,他搜集供述,寻找凶手。当然这是陈年旧案,他必须从大量的文档案卷中重建现场,所以他的角色又近似于历史学家。
  ——写到这里,堵车了。继续写下去,我会缓慢地、艰苦卓绝地推进一万、两万甚至三万字,《花腔》是一个小说家暗自建造的错综复杂的城市,这个名叫李洱的家伙羞怯、狡黠,目光闪烁不定,他像个大蜘蛛一样盘踞于中心,等待又疲惫又亢奋的批评家们推门进来。但是我不打算疲惫,虽然我确实亢奋:阅读《花腔》如同一次艳遇,一次精致的调情,你知道它正诱惑你,它在躲闪,它有层出不穷的小花招小心思,它轻嗔薄怒,它忽然又端庄淑仪像个年轻的皇太后。“知识分子’此时常犯的毛病是问“为什么?’他一定要想清楚,似乎想不清楚说不出来他就没法儿生活。我知道我现在正处于犯毛病的边缘,我对《花腔》有一种分析的热情,但是,在这个宁静的雪夜,我就不能快乐地读一本小说?
  为了说服自己,我下楼,踏雪寻小店,吃羊肉串四、面一碗,把自己调整到形而下,然后回家,接着读《花腔》。外面是冷的,床上是暖和的,《花腔》是有趣的。忽然想起谢友顺在同期《花城》上的文章:《文学身体学》,他说:
  这就是我对文学身体学的初步理解:它不是灵魂的虚化,也不是肉体的崇拜,而是肉体紧紧拉住灵魂的衣角,在文宇中自由地安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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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2001年
01月          从《卡尔曼》到声嘶力竭
02月          沉默,以及发疯的钢琴
03月          我赞美,我的和你们的生活
04月         “战争”,以及“久久望着”
05月          花腔和大雪,以及植物的哲学
2002年
01月          从体面的突袭到善良的故事
02月          墙缝里的意义与“小资”的史诗
03月          地图的故事和“王家庄”的故事
04月          来自汉朝的沙尘暴,直到狂欢
05月          2002年的“爱情”故事
06月          失踪的生活,可疑的景观
07月         “散文”的侏罗纪末期
08月          野生动物,或看见人间
09月          独行,以及把燕子飞行的轨迹总结成经验
10月          你们的眼睛雪亮,但心是不是瞎了?
11月          孙犁与肯定自由
12月          无字和无穷无尽的字
2003年
01月          结巴,或被兜售的流畅
02月          在2003年写小说有多难?
03月          比较,以及说得好还是说不好
05月          一定会做些什么?
06月          瞒着内心的神灵,流浪
07月          小说:热爱生活
08月          对不起,圣埃克絮佩利先生
09月          9月的灿烂、记忆和尴尬
lO月           语言,今夜请将我遗忘
11月           报告文学的枯竭和文学史的假期
12月           2003:小说之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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