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家或作家都是山鲁佐德,他们和她一样,以言说和书写战胜残暴的时间,战胜内心的恐惧,战胜死亡,人的生命和生活由此得到维护和肯定。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始终面对他们的时代、他们的读者,如临深渊而镇定自若。
本书是《南方周末》的《新作观止》专栏的结集。从2001年8月起到2003年12月,每月一次,我将自己想像为“一千零一夜”的见证者,我注视着那些小说家、诗人和散文家,倾听他们的讲述。
作者讲述了在古阿拉伯一个又一个晚上少女山鲁佐德向妹妹讲述一个又一个故事,残暴的国王在旁倾听。山鲁佐德必须让她的叙述穿过夜晚,穿过即将来临的白昼,否则,她将死去。小说家或者作家都是山鲁佐德,他们和她一样,以言说和书写战胜残暴的时间、战胜内心的恐惧、战胜死亡,人的生命和生活由此得到维护和肯定。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始终面对他们的时代、他们的读者,如临深渊而镇定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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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一千零一夜》,书名取自《一千零一夜》:在古阿拉伯一个又一个夜晚,少女山鲁佐德向妹妹讲述一个又一个故事,残暴的国王在旁倾听;山鲁佐德必须让她的叙述穿过夜晚,穿过即将来临的白昼,否则,她将死去。
小说家或作家都是山鲁佐德,他们和她一样,以言说和书写战胜残暴的时间,战胜内心的恐惧,战胜死亡,人的生命和生活由此得到维护和肯定。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始终面对他们的时代、他们的读者,如临深渊而镇定自若。
——这本书是《南方周末》的《新作观止》专栏的结集。从2001年8月起到2003年12月,每月一次,我将自己想像为“一千零一夜”的见证者,我注视着那些小说家、诗人和散文家,倾听他们的讲述。
我得承认,作为一个读者和批评者,我多多少少是在扮演那个国王,我当然没有权力下令杀人,但是,我常常很难克服残暴的冲动。毕竟,坦率地说,每个月阅读大量的文学期刊并不总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而我们的一些作家如果活在《一千零一一夜》,脑袋部不知道被砍了多少遍。
但是,我尽力做一个耐心的、审慎的见证者,我希望我的观察能够具有一种知识价值,就是,我们的文学和这个时代如何相处。同时,我也并不想剥夺我自己的乐趣,我鉴赏和赞叹我所感受到的洞见和灿烂才能。
所以就有了这本书的副题——《21世纪初的文学生活》。文学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它是无数人的写作和阅读,是无数人对自身生活的认知和想像。这本书首先记录了我个人的文学生活,由此,我希望为中国人在这世纪之初的文学生活提供一份旁证。
这份旁证很可能不准确,但它是真实的。重读这些文章,我注意到自身观点的矛盾、含混,我对文学的看法、对时代和生活的看法在这两年零五个月里似乎在不断变化,当我书写时,我既是在与想像中的对方争辩,也是在与自己争辩,在这种争辩中,我常常尖锐地感觉到不可自拔的困惑。
我认为,你得有一个钢铁、花岗石或榆木做的头脑才会在这个时代不困惑。困惑是真实的,我愿意在这本书中保存这种状态,除了个别技术性修改之外,所有文章一仍原样;有的文章发表时改动了题目,现在也改了回来。
某种程度上,我觉得自己同时也是山鲁佐德。写这些文章时,我意识到我是向着广大的人群讲述关于文学的故事,我必须引入人胜,把听众从这个月带到下个月,对批评写作来说,这具有巨大的难度。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经被我的读者在心里拉出去砍了头,但面对这个难度、努力克服这个难度,使我在这两年零五个月的时间里充分领受了写作的激情和快乐。
所以,感谢《新作观止》的编辑马莉女士,没有她的支持、鼓励,不可能有这本书,当然也不可能有一个写作者走投无路而勇往直前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