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文论”即“西方文艺理论”的简称。我不知道这个词是否是中国的发明,反正在西方,要么是文学理论,要么是艺术理论,似乎没有把二者合在一起,称作文学艺术理论的。文学理论在英语国家中,包含在“文学批评”里,它是从“批评”的希腊文原意“区别”、“判断”发展演变而来的,其中就包括诗学,所以英国传统的文学批评,没有纯粹的理论家,多是一些从事创作的作家,从16世纪的锡德尼到20世纪的艾略特,都是如此。拉丁语国家的文学批评,大体上也可作如是观。而在德语里,文学批评非常单纯和狭隘,仅仅指日常的书评,全以个人的感觉和经验为标准,却可视之为一种文学形式或文学体裁;而有关文艺理论的内容,则包括在美学里。德语的美学,除美、丑、崇高、悲、喜等美学范畴外,还包括一般的美感经验,它体现在整个文学艺术领域内,故在德国,对文学艺术的研究,也多在形而上即哲学的层面上,研究者也多是一些哲学家,而且名称不是诗学或文学批评,常常称之为美学或艺术哲学。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西方有关文艺理论的著作,大体上呈现为上述两种形态,即一种是英语国家的文学批评,如斯彭干的《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学批评》,圣茨伯里的《欧洲批评和文学趣味的历史》,韦勒克的《近代文学批评史》,卫姆塞特、布鲁克斯的《文学批评简史》(中译本为《西洋文学批评史》)、佛朗。霍尔的《西方文学批评简史》,拉曼·塞尔登的《文学批评理论——从柏拉图到现在》等。另一种是德语国家的美学或艺术哲学,如谢林的《艺术哲学》、黑格尔的《美学》、赫尔巴特的《美学导论》、洛宰的《美学原理》、伏尔盖特的《美学体系》、屈尔佩的《美学基础》、阿多诺的《美学珲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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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文论”即“西方文艺理论”的简称。我不知道这个词是否是中国的发明,反正在西方,要么是文学理论,要么是艺术理论,似乎没有把二者合在一起,称作文学艺术理论的。文学理论在英语国家中,包含在“文学批评”里,它是从“批评”的希腊文原意“区别”、“判断”发展演变而来的,其中就包括诗学,所以英国传统的文学批评,没有纯粹的理论家,多是一些从事创作的作家,从16世纪的锡德尼到20世纪的艾略特,都是如此。拉丁语国家的文学批评,大体上也可作如是观。而在德语里,文学批评非常单纯和狭隘,仅仅指日常的书评,全以个人的感觉和经验为标准,却可视之为一种文学形式或文学体裁;而有关文艺理论的内容,则包括在美学里。德语的美学,除美、丑、崇高、悲、喜等美学范畴外,还包括一般的美感经验,它体现在整个文学艺术领域内,故在德国,对文学艺术的研究,也多在形而上即哲学的层面上,研究者也多是一些哲学家,而且名称不是诗学或文学批评,常常称之为美学或艺术哲学。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西方有关文艺理论的著作,大体上呈现为上述两种形态,即一种是英语国家的文学批评,如斯彭干的《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学批评》,圣茨伯里的《欧洲批评和文学趣味的历史》,韦勒克的《近代文学批评史》,卫姆塞特、布鲁克斯的《文学批评简史》(中译本为《西洋文学批评史》)、佛朗。霍尔的《西方文学批评简史》,拉曼·塞尔登的《文学批评理论——从柏拉图到现在》等。另一种是德语国家的美学或艺术哲学,如谢林的《艺术哲学》、黑格尔的《美学》、赫尔巴特的《美学导论》、洛宰的《美学原理》、伏尔盖特的《美学体系》、屈尔佩的《美学基础》、阿多诺的《美学珲论》等。
这两种形态的著作,其结构和功能也各不相同。英语国家的文学批评,是描述性、实用性、历时性的,故多表现为史,即使美学的研究和论著,也多表现为史,如鲍桑葵的《美学史》、李斯托威尔的《近代荚学史评述》、吉尔伯特、库恩的《美学史》等。而德语国家的美学,是原理性、演绎性、共时性的,企图建构包罗万象涵盖一切的理论体系。前者具体、实证,后者抽象、思辨,二者各有短长,各有特色。
我在写本书时,参考了上述大部分著作,结合我的教学经验,也结合我们国家的实际情况,力图追求和实现下述三个目标。
首先,把上述两种形态的写法结合起来,使本书既包含文学批评的内容,也包含美学理论的内容。这种综合性的写作方式,起码具备三项优点:一是拓展了学习和研究的范围;二是可以吸引更为广泛的读者群和读者层;三是为读者提供尽可能多的选择空间。
其次,把文本和语境结合起来。语境是文本产生的具体条件,也是解读文本的必要条件。语境可以从微观上去把握,如一个文本的语境;也可以从宏观上去把握,如一个时代的文本的语境。我着眼于宏观语境,也就是大的历史背景,这些对西方读者可有可无,对中国读者就不同,如没有则“两眼一抹黑”,妨碍他对文本的理解,或只能背得一些干巴巴的教条,这是我从教学过程中深有体验的,所以我在每一单元的开头,先要介绍一下这一时期的历史背景,主要是文艺状况、历史状况、哲学状况,即所谓文、史、哲状况。这三者的结合,对任何形式的文艺理论,都是至关重要的,赋予它们以一定的高度、深度和可信度。最后,把论与述,或述与作结合起来。一般的历史类著作,大都述而不作,但文艺理论的历史,是以论为主,作者虽不能“作”,却是可以“论”的,也就是说,即使不能创作,却是可以评论的,我主张把二者
结合起来,虽然我自己结合得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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