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文学论坛新名著主义丛书:沉默的美学》:
就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而言,艺术模仿论是与艺术总不外乎是具象艺术这一假定相辅相成的。不过,模仿论的拥护者们却不必无视装饰艺术和抽象艺术的存在。但用不着超出模仿论所划定的那些问题,就能修正或抛弃艺术必定是“现实主义”这一谬见。事实上,西方对艺术的全部意识和思考,都一直局限于古希腊艺术模仿论或再现论所圈定的范围。正是因为这一理论,艺术本身——而不是既定的艺术作品——才成了问题,需要辩护。也正是对艺术的这种辩护,才导致那种奇怪的观点,据此我们称为“形式”的东西被从我们称为“内容”的东西分离开来,也才导致那种用心良苦的把内容当作本质、把形式当作附属的转变。即便是在现代,在大多数艺术家和批评家业已放弃艺术是外部现实之再现这一理论而赞同艺术是主观之表现的理论时,模仿说的主要特征依然挥之不去。无论我们是基于图像(作为现实之图像的艺术)的模式来思考艺术作品,或是基于声明(作为艺术家之表达的艺术)的模式来思考艺术作品,头一个想到的仍是内容。内容可能巳发生变化。它现在或许不那么有具象性,不那么有明显的现实色彩。然而人们依然断定,所谓艺术作品就是其内容。或者,正如现今人们通常表述的那样,艺术品原本就是说什么的(“x说的是……”,“x想说的是……”,“x说过……”,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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