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青藏高原的壮美风光,神秘苍凉的氛围,高耸入云的雪山,辽阔无垠的人草原,高山上冰清的雪莲,神山圣湖畔虔诚的信徒,令人迷恫的千姿百态的冰塔林,金碧辉煌的扎什伦布寺……无一是我所期盼的景致。而最让我挂怀的还是藏文典籍中关于香巴拉王国的描述,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真实地寻觅到香巴拉王国。
净土信仰,也就是大乘佛教“彼岸世界”的信仰,而藏传佛教所信仰的人间净土名叫香巴拉王国。据说,香巴拉王国隐藏干西藏北部雪山之中,整个下国被雪山环绕,八个莲花瓣状的区域与城市是人们的居处,中央又有雪山内环,为卡拉巴王宫,是国王的栖身之所,这里的人们不执、不迷、无欲,生活和乐富饶,无人犯罪.藏文典籍不但详尽描写了香巴拉王国之情形,亦记载丁香巴拉的奥妙历史。藏传佛教的信仰者。相信香巴拉王国仍然存在,是地球上的人间净土。在六世班弹所著的《香巴拉指南》一书中,香巴拉传说山三个部分组成,即前往香巴拉之历程和王国本身情形,以及香巴拉王国的历史与预言。时至今日,这些话题亦不断与具体时代、场域中的文化结合,被赋予新的意义。我还听活佛讲过一个故事:有两位朋友在旅游香巴拉途中,遇见一位流浪者,流浪者给他们黄金礼物。接受黄金礼物的人,体重增加而坠落山谷之底,拒绝黄金礼物者则爬上通往王国的天梯,顺利到达香巴拉。这说明要弃绝世俗欲念的人才可以分享香巴拉王国的快乐与安宁。
我几年来的心路历程,不就在寻找世间的香巴拉下国吗?按照藏文、梵文写作的香巴拉入境指南,前往香巴拉圣境要厉经崇山峻岭和荒漠古道等等充满自然障碍的不毛之地,还要有种种精神修炼,方能进入人间净土。我在横断山脉的跋涉下就是这份道业的磨砺吗?有人说“西藏”是“山的海洋”,我渴望在最后登上这世界屋脊之后,能见证藏义经典中的香巴拉。这种冲动与几年游走横断山的人生体验聚合在一起,使我忘却厂高岭耸云、大河横空的天险的可畏,也来不及思考高原缺氧和紫外线辐射强的不利于我养伤的气候条件,我虽身在四川境内,而心早已飞到青藏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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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爷湖游魂
别离了闹市故里,洞爷湖交现在我的眼前,让我一时难以按受,总有点悬乎的感觉。那种心态好像刚刚脱出梦境,但又恐惧现实。洞爷湖位居日本北海道的南部,喷火湾的北岸。个规則的椭圆形湖泊中,四个森林茂密的小岛坐落湖心。洞爷湖四周山丘环绕,惟南端有一对赤色的火山,喷吐着热气。羊蹄山与富士山有孪生之貌,坐落湖北。
360度的湖岸广布着温泉,沿湖的密林隐蔽着几十座现代名家雕塑。环湖的三个村庄如今已经畋化了,然而洞爷湖依旧有原始和自然之感。
最令人惊奇的是那对湖东岸的火山。它的喘息、律动,传感着地球生命亘古的景象。海拔407米的昭和新山简直就是神话奇苑。1943年那场大地震转瞬间把一片菜园地凸成了昭和新山。至今它仍口吐青烟,散发着蒸气,无味无尘。在洞爷湖住久了,习惯早起看看昭和新山嘘气,也暗盼有座火山能咳嗽一声。
洞爷湖乃温泉之乡,早已名扬四海。壮瞥、虻田、洞爷二村,家家有泉入池,洗澡足不山屋。星罗棋布的洞爷湖温泉形成了世代相传的男女共浴习俗。
山间密林中有当地人拥有的野汤。高墙和围栏内,石砌的泉池冒着热腾的蒸气,池边有歇息和更衣的小木屋。月光卜家人、友人或情人从漂浮的木盆里摄取食物和温热的清洒。大雪的天气里也行野牛的猴群光顾热泉,直蒸得面红臀赤,席地而酣。热泉中成群的白天鹅在翩翩起舞,引颈高歌。
“桑巴利斯”号称梦的宇宙大浴场,是我下榻之地。我每人在这里做完“蜂刺”浴、“顿波”浴,品尝木盆热酒,现赏洞爷湖的湖光山色和暮夜的湖上礼花,那些景致是何等的谐整与饱满,安慰着我即将进行颈椎手术的忐忑心理。
入冬,壮瞥町两场大雪达一米多厚,而且纷纷扬扬没完没了。北海道的雪不亚于乌拉尔山的雪势,有时一夜醒来停车场都被雪淹没了。我望着雪域的洞爷群山,夜夜难眠。我仿佛沉浸在一个雪野呼喚的梦中。
一天,我偶然发现了富良野这个与我梦中同境的地方,就再也按捺不住激动之情,因为月后我就要做一次大的脊椎修复手术,也许只有去富良野才能让我真正安静下来,而且终生无悔!
富良野的晕光
富良野,顾名思义富饶而美丽的田野。日本人认为,它是一个遥远的地方,一个人迹罕至的世外天地。70年代初,日本的摄影人发现了它,于是文化人接踵而至,把她惊醒。现在,它是日本人梦中的故乡,是日本现代文化的出水莲荷。
富良野是真实的世界,还是同行人井上直美表达得真切。她说每到此地,都会痛哭一场,感奋不已,以哭泻情,心悦之极。而此时的我却没有井上直美那么清静。
雪野中有一片不大的林子,被称为“丽的森”,林中藏匿着日本回归文化的巨作,电视连续剧《北国之春》的场景,两座旧木屋,让人温故怀旧。
夜幕降临,我一人占据了一间五平方米的“榻榻米”卧室,安静而舒适。卧后,一应器具近在咫尺,举手饮茶,抬腿关灯。电视机没有遥控装置,亦可脚趾控制。室外的灯光滑雪场还在喧嚣中,我已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我们径直奔向牧场。大雪抹不平起伏跌宕的草场,反而给它添了姿色和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