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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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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梅纽因访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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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7506015943
  • 作      者:
    (美)大卫.杜波(David Dubal)著
  • 出 版 社 :
    东方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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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本书以对话形式向读者展示了作为20世纪最伟大的小提琴演奏家之一的耶胡迪`梅纽因的深邃思想。梅纽因对音乐的理解、对艺术的热爱、对人生的思考尽收书中,使人不能不被这位伟大音乐家的睿智所折服。本书为著名音乐家大卫`杜波撰写,不同于一般作家记者的名人访谈,它从更深的层次挖掘了梅纽因艺术灵魂的精髓所在,是音乐爱好者不容错过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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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大卫·杜波(David Dubal)是《音乐会钢琴家的世界》(The World of the Concert Pianist)和《钢琴的艺术》(Tthe Art of the piano)二书的作者。他本人是一位音乐学会钢琴家、电台播音员,自1983年以来一直在茱丽亚音乐学院任教,担任钢琴作品课的教授工作。他在纽约市的WNCN古典音乐电台任音乐指导有二十年之久。他的电台系列节日《霍洛维兹访谈录》曾获乔治·福斯特·皮博蒂奖。他为一名钢琴艺术家,大卫·杜波的演奉和教学范围很广。他是好几项国际钢琴比赛的评委。现居纽约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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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本书以对话的形式不仅展现了世界著名小提琴家耶胡迪·梅纽因对音乐的理解,对艺术的热爱,也表达了这位艺术大师对环境问题、教育问题;对科学发展以及对人生的人道主义的理解。全书分为:“论音乐和音乐家”、“论音乐与人生”、“论人的生存境遇”三个大部分,并附有梅纽因讲解《管弦乐家族》组曲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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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一个冬天的早晨,我坐在WNCN广播电台的办公桌前,为一天的工作做准备。就在这时,我一眼看到一叠没有放回架子的唱片,最上边的一张是埃尔加的小提琴协奏曲,由耶胡迪·梅纽因演奏,博尔特指挥。记忆中这个演奏非常出色,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听过它了。当时的心情正好适合听这种音乐。乐声响起时,我一下子沉醉于慢乐章梅纽因那天使般的演奏中。那种另人着魔而又具有浪漫激情的演奏正是梅纽因的拿手好戏。
  一阵让人讨厌的电话铃声把我从美妙的幻境中唤醒。电话里清亮的嗓音是安吉莱斯·布鲁诺,纽约最出色的音乐节目策划人。
  她说:“大卫,你有兴趣和耶胡迪·梅纽因谈谈吗?他星期四来纽约,想跟你聊聊。说不定你可以采访他一下,做个节目?”
  我忘了告诉安吉莱斯我正在听梅纽因的唱片,竟然脱口说:“安吉莱斯,星期四我没时间,我忙得要命。”
  “那太遗憾了”,她的话里充满了沮丧,用行里人的口吻说:“也许我们可以另外安排一个机会。”
  当我转身去调高唱机的音量时,梅纽因的慢板就要演奏完了。波德莱尔的一段话一下跳人我的脑海:“突然间,帕格尼尼狂烈的琴弓奏出的那种颤音,慢慢地消融在空中。”不知怎么的,这突如其来的片言只语让我如梦方醒,我自言自语说:“梅纽因星期四要到这儿来,而我竟然没有时间和他谈话?”
  我飞快地拨通了安吉莱斯的电话,让她星期四带梅纽因来。她十分高兴地说:“他会从机场直接过来,两点钟到。”
  星期四那天,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很兴奋。虽说许多音乐界的名人都到电台来过,但梅纽因是一个传奇的人物,每个人都想跟他握握手。
  梅纽因来得非常准时。他是一个谦恭有礼的人,丝毫没有露出长途飞行后的疲倦。采访前他欣然满足了大家的要求,在唱片的册页上题字(也许是第一百万次给人签名),拍各种照片,所有这些都带着一些不经意的优雅和温厚的耐心。
  然后,我们进入录音室进行采访。通常,这类采访只要一个多小时就够了。不过是做一个带音乐的专题节目。可当一个小时过去后,我才意识到眼前的采访决不是一次普通的采访。一小时变成了两小时,很快又是三个小时,最后成了五个小时。很少碰上这种情况,一位音乐冢天生擅长表达思想,就像表达音乐一样自然。在那几个钟头里,只有寥寥几个工作人员待在我们身后的录音室里听他谈话。我专注地听着,不时提出些问题,以便把谈话继续下去。
  在长时间的采访中,梅纽因一直没有离开他的座位。我们为他准备了一些乳酸菌饮料,但他几乎动过。他很健谈,对他来说,讲述自己的观点和想法似乎是很重要的事。他愿意表露自己的真性情,甚至把这当做自己的责任。五个小时过去了,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倦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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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梅纽因:法国人对一切艺术都有一种理性的激情。法国人能够爱,但他们过于世故,他们的爱永远是情爱和理智的混合物。而德国人却是不加选择地去爱,法国人绝对不会那样。法国人并不具有独立的判断能力,他们的确不是有音乐天赋的民族,但他们却是世界上最好的音乐听众。因为他们专擅此道,或者说他们只培养那些不用动脑子的兴趣。所以他们知道你的演奏有没有风格。他们不会说,“啊,我喜欢他,他的发音是最优美的。”不,不会这样:你得拿出更多的东西来满足他们。
  梅纽因:说得太对了。我有一个志向,就是要看见每一所学校都以唱歌和跳舞来开始每一天的生活,就像科达伊的方式被引入到匈牙利一样,对经院式教学培养出来的学生大有裨益。他们借此会呼吸到更新鲜的空气,感受到更良好的人际关系;他们会感到更加放松,身心愉悦,人也会更机敏。我觉得那会是一件大好事。不过瓦茨说得对,人们不得不关注工业化生活所带来的影响。在这个社会中,每一件事情都是被事先计划好了的,我们生活的每一个细节都得到了精确的安排,每一秒钟都被计算过了。事实上,我们寻求自发性行为是作为对按部就班的生活的补偿。为此,我们竭尽全力,想尽一切办法。我认为,人们已经强烈地感觉到缺乏这种自发性,我们不得不重新培养这种自发性,因为人类已经不适应那种自然的生活,他们的本性只剩下了大发雷霆。当然,那种答案显得过于迅疾也过于直接。严密的组织性、纪律性和严格的训练,用于训练有素的军队,也许导致了过分的强烈与猛力,但从另一方面说,我们的确需要约束与训练。然而就创造性与必要的自我约束以及自发性等方面来说,还有什么比音乐的训练更为合适的呢?我们正在陷入完全失控的巨大的困惑之中,我们对自由无法约束,要么滥用它,要么否定它。我们无法找到一种真正的平衡,因为我们自身已经失去了将自发性与约束性协调在一起的能力。
  梅纽因:的确是这样。但我从来没有真正尝试过印度式的参禅打坐,当我研究或是思考一个总谱的时候,我会沉思冥想于我的音乐之中。不过,我曾做过珂陀瑜珈,那是一种姿势,还有呼吸的调控,呼吸是瑜珈术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我们这种文明的生活的悲哀,就在于这是一种被限定的文明生活,它消解了我们生活中一些本质的东西,而让一些所谓人为的艺术取而代之。如果你愿意,管它叫手艺也可以。人们不得不去学着呼吸,不得不去学习走路,学着按自己的本性去生活。什么都得从头学起,但几乎没有人能够做得到。
梅纽因:我知道,就是那样,真是不可思议。我觉得这是进步的一种“疏离”(Alienation)。
  杜波:没错,就是这个词。Alien这个词的本义就有背道而驰的意思。
梅纽因:我小的时候做过送货员,不管自行车上装的是什么东西,干这活儿的男孩都是一边蹬着车一边吹着口哨或是唱着歌,送报纸的男孩儿往往也哼着小曲。这种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是啊,记得大约是30年前的事,在费城一个炎热的夏天里,我刚好路过一个贫民区,看见一些人居然坐在自己的家门口唱着歌。还是那句话,那种情景一去不复返了。
杜波:这还是积极与消极的问题。今天,人们的感觉被糟糕的广播电台给毁了。差劲的摇滚乐没完没了,没头没脑,闹哄哄地不停。
梅纽因:昨天和罗斯特罗波维奇的晚饭有点儿晚,然后我们出去散步。走在乔治镇的街上没遇到一个人想要停下来问我点儿什么,哪怕是说点儿什么。
  杜波: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他们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你。这就是疏离,隔绝。谋杀在今天是不真实的,它只是出现在每天的电视屏幕上。在美国,谋杀在现实生活中令人毛骨悚然。不法分子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地盘儿”。
梅纽因:这真是让人悲哀啊。我小的时候可以随便在街上走,即便是在纽约,在战争期间也是如此。当时纽约是世界上最大最重要的城市。可事到如今,一切都太晚了。
杜波:的确是太晚了。我曾经喜欢过纽约,但我现在不再喜欢它了。纽约的治安一天不如一天。刚才谈到人与人的疏离感,在纽约,甚至不能让你平安地走过一个街区。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到处游荡,但是他们从不唱歌。每个月他们都聚到那些街道上大谈特谈,并由此滋生出一些恐怖疯狂的事端。近5年来,曼哈顿的堕落更是让人难以置信。光在曼哈顿就有20万人无家可归。
  梅纽因:是啊。可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看看中国人的所作所为,多么让人感动啊。他们想要赶上并超过我们,而我们现在能够给他们提供什么呢?我想我们最好是找回自己的感觉,在世界上旗帜鲜明地表明我们的立场。
杜波:恐怕我们现在也是无能为力了,只能维护着颓废衰落的资本主义,一心一意只想怎么赚钱。报纸上的大标题赫然写到:“唐纳德·翠普最具性感”。市场上除了垃圾还是垃圾。我真希望梭罗有一天能走出瓦尔登湖,到纽约的街市上走一走,想必他会认为掉进了迷幻的地狱中。梭罗曾经写过一篇文章,题目是《没有规范的生活》。文章写道:“所有赚钱的途径毫无例外地把你引向堕落,你赚了钱所能做的任何勾当只能使你无所事事或是更糟。”我知道你见过许多年轻人,其中有些人非常出色,他们心很软,关心着我们这个日渐颓衰的星球。有些人还写诗,想要知道怎样才能使自己的心灵不麻木。他们想要自我保护,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梅纽因:你说得不错,他们的确不知所措。不过我认为,在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无论是面临精神世界还是物质世界的选择,他们都应该努力去做得好些。但他们在幼稚的理想主义碰壁之后,不能够屈从于彻底的绝望。比如通过理解来达到消除暴力的目的,事情就有可能出现转机。但是,必须有一个自我防护的措施,同时必须学会去理解这两种选择:要么做一个和平主义者,要么把对立与攻击看做是惟一的可行之路。然而,我们需要一种均衡的思想,一种明智的办法,一种成熟的办法,要当机立断。一旦接受和同意的事就不要轻易去改变,而是尽你所能向最好的方面转化,和全世界的人民一道去努力。所有这些都存在于萌芽状态,让年轻的一代来关注吧。
杜波:但是,萌芽很容易被碾碎,通常是被无情地摧毁。我想人类的大脑的某些部分恐怕是有缺陷的,分裂的部分和精神病正在占上风,特别是全世界的人口已经超过了40亿。
  梅纽因:有关伊甸园的古老传说和潜在的道德伦理的知识,其中含有一个伟大的真理。由于个人的原因和自我意识的存在,以及人的记忆的能力、想像的能力和设计的能力,使得人比动物更疯狂。人类用想像力来指导自己早期的生活,这种想像也许包含在词汇里,或是包含在一个幻觉里,还是一个承诺,以及可能的一切形式。现在,爱国主义、理想主义之类的传统我们已经不再拥有了,我们所有的只是为暴力而暴力。
  杜波:过去,我们曾有过很好的行为方式,早些年,这些方式曾在很大程度上阻止了暴力行为。
梅纽因:是的,正如你所说的,良好的行为和礼貌的举止一直是非常有用的社会关系的润滑剂;当然,它曾被认为是一种伪善和矫饰。事实上,我们根据一个理想来指导我们的生活已经有点儿不正常,因为我们每天的生活都被那些根本不切实际、无法理解的箴言或是原则所左右,我们已经是在作茧自缚。但实际上,那些箴言或是原则是有用的,常常为我们的所作所为提供辩护的理由。所以我们竖起旗帜给我们想要的虚假的崇高以赞美。
杜波:我们这个时代良好的标志是什么?
梅纽因:只有一件事:许多人至少完全放弃了那种天真幼稚的“主义”信仰,这些主义抛弃得越多越好。
  杜波:在这个如此令人沮丧时代,你怎样对待这个今天的世界?
梅纽因:我很幸运,我有音乐,有一个好妻子,还有很多出色的合作者,他们互相关爱,互相信任。我的孩子们也很争气,他们当中没有一个吸毒或是酗酒的。我很知足,当我指挥一个规模很大的管弦乐团时,当我参观访问我的学校时,当我从这所学校得到回报时,当音乐会结束后人们来看我时,我都感到极大的满足。不管怎么说,我抓住了每一个机会。我已经得到了太多的回报。同时,我也清楚地知道,新的一代已经成长起来,尽管我至今还没有同他们接
触过。他们可能就是我在乔治镇上看到的年轻人,或者是来听我音乐会的年轻人。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却缺少教育,健康不良,头脑混乱。他们是现代文明的产物,一切都有现成的答案。所以,他们只是在电脑上处理问题时显得得心应手,只能摆弄具有现成的信息甚至是现成答案的机械设备。假如你问他们“我要搭乘的班机的坐位号是什么”时,他们只需按键就会告诉你准确的答案。
杜波:电脑是个魔鬼,它比以往任何时代的机器更让人感到疏远。电脑使许多人不假思索地确信,它会使生活更为“简单容易”。
梅纽因:确实是这样。问题在于,如果你问许多人关于这个问题的个人观点,他们可能根本就没有想法。即使他们有某个信念,他们也不知道现在开始做什么,不知道怎么实现自己的信念。他们不习惯制订一个计划。就我自己来说,我是有准备的,不会被这类问题所困扰。我非常幸运。能够和你一起谈话,再比如,那天音乐会结束以后,赫尔姆特·施米特来找我,我们一直聊到凌晨2点。因为我太幸运了,所以我觉得自己有一种责任去做一些自己愿意做的传播工作。我有音乐,我有对音乐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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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前言
作者简介
梅纽因   论音乐与音乐家
梅纽因   论音乐与人生
梅纽因   论人的生存境遇
梅纽因   讲解《管弦乐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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